可如何是好?!”
白旺长叹一声,不过他也有向李自成称耀的东西,那便是与李自成给他的任务相比,多占了黄州府,勉强也能交差了,至于渡江的事情,还是等皇上到了之后再说吧。
南京,中秋前夕。
正是一年之中比较好的日子,依着往昔,此时南京城必定是一派花团锦簇、张灯结彩、人烟如织的烈火烹油的景象,不过现如今却有些清淡,偌大的南京城似乎沉浸在睡梦中尚未醒来。
南京皇宫武英殿里,君臣几人正相对无言。
高台上坐着的便是当今皇帝朱由崧,他长得高大肥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紧紧裹在身上,远远看去好似一个硕大的不倒翁,眼下他双目紧闭,不停地打着呵欠,似乎对眼前的事宜漠不关心。
殿下坐着几人,左侧依次坐着马士英、阮大铖,阮大铖的下首坐着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右侧依次坐着左都御史刘宗周、南京守备勋臣赵之龙以及一个七品小官,那人约莫三十多岁,长得颇为英俊,在一众高官中倒没有紧张,不过脸上铺满了忧虑之色。
此时正值下午,朱由崧一阵困意袭来,不禁将右胳膊撑在龙椅上打起了瞌睡,不久一阵闷雷似的的鼾声便响彻整个大殿。
众人霎时便从沉思在中醒来了,都将目光投向当朝首辅马士英,马士英脸上变了几变,最后讪笑道:“陛下最近忧心国事,龙体欠安,不如回后殿歇息,我等商议完毕后再禀报”
说完瞟了一下四周,朱由崧的贴身太监赶紧跑到他跟前准备扶起他。
朱由崧顿时醒了,他迷迷瞪瞪地望向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马士英的身上,马士英见状微笑道:“陛下不妨回后殿歇息,我等有了结果再来禀报”
朱由崧巴不得如此,便摆了摆手,“也好,有了结果后马大人尽快来禀报于朕”
望着巨大肥硕的黄色身影慢慢挪到远处,众人都有些五味杂陈。
朱由崧是马士英力保上台的,自然要维护皇帝的尊严,他恭恭敬敬弯腰等朱由崧走远了才返回座位。
如今马士英、阮大铖如日中天,以前的一些“有识之士”、“清正之士”,比如高宏图、张慎言、史可法、姜曰广、吕大器等人虽都贵为尚书或侍郎,不过在马、阮两人的排挤下走的走(史可法)、死的死(张慎言)、避的避(姜曰广、高宏图、吕大器)。
如今除了一个老道学先生刘宗周尚在位上,整个朝堂几乎是马、阮二人的一言堂了,连朱由崧见到马士英也有些畏惧。
刘宗周和那小官见了,心里暗暗叹息,赵之龙、韩赞周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都说说吧”,马士英开口了,他的声音森峻,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马大人”,赵之龙说道,“我与韩大人都肩负着南京城的守备重任,这京城以外的事情嘛……”
说着他看了一下韩赞周,见韩赞周也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自然由兵部拿出方略,我等遵从便是”
马士英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刘宗周,刘宗周轻咳了一声,“马大人,如今贼军就在肘腋之间,水师又强横无比,池州、太平一带须得重将强兵镇守不可”
“那都宪大人有何提议?”
刘宗周道:“听闻那安国军贼首以前曾败于黄靖南,不如……”
话音未落,一旁那小官站起来大声说道:“不可!”
阮大铖皱了皱眉头,此人是兵部下面职方司的主事,陈子龙,先前各路会攻九江、南昌便出自他的手笔。
“那卧子有何高见?”,阮大铖不满地说道。
“诸位大人”,陈子龙刚才情急之下站起来大声说话,此时也有些后悔了,不过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了,“庐州、安庆一带左近尚有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