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白旺部十万大军驻扎,此部甚为骁勇,连左镇的马进忠、马士秀等人也退避三舍,一旦黄靖南迁到江南,白旺部大可麾师东进,到时候没了黄靖南的遮护,江左危急啊”
“何况,守南京必守大江,如今九江没了,再没了江右的黄靖南,南京便危如累卵,扬州的史阁部也不能独撑……”
“够了!”,阮大铖出声厉喝,陈子龙听了跌坐在椅子上面色如灰。
阮大铖看着他继续说道:“先前若不是听了你的什么四面张网之计,也不可能导致九江大败,朝廷宽宏大量,不追究你失职之罪也就罢了,竟敢口出狂言,什么江左危急,如今朝廷尚有兵马七八十万,战船千艘,何来危急一说?”
陈子龙此时也豁出去了,“大人,九江之败,败在黄蜚的水师,与职部有何相干?”
阮大铖冷笑道:“哦?那你现在还有何高见?”
陈子龙道:“诸位大人,如今贼势方炽,已不可仓促就擒,今满奴兵压陕西,按照目前情形,闯贼势不能支,今后多半又逃回湖广”
阮大铖正欲呵斥,马士英却止住他,“卧子的意思?”
“首辅大人,闯贼与西贼历来不和,如果彼等南下,势必与安国贼军要决一死战,我等不如坐山观虎斗,等二贼两败俱伤之际再出动大军,一战定乾坤,岂不妙哉?”
“此其一,又听闻那安国贼军头目与献贼不和,我等何不招安于他?事情成了,有这么一支强军在左近,既能帮助我等挡住闯贼,还能挡住尾随闯贼的满奴,如此一来,大局定矣!”
马士英听了眼睛一亮,阮大铖也回到了座位上,刘宗周却沉吟不语。
半晌,马士英说道:“如今那安国贼军已经有了两省之地,几乎与闯贼、献贼三足鼎立,想招安于他恐怕不易吧,彼等现有的地盘多半不会退出来,其头目如果同意了,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官职才合适?”
陈子龙道:“如今国势艰危,当不吝名爵,如果那李安国同意招安,可封侯爵,最好是公爵,仍领两省之地,新设湘赣总督一职委任与他便是了”
这时刘宗周突然睁开眼睛,“万万不可,献贼盗掘皇陵,实乃我朝不共戴天之死敌,这安国贼军出自西贼,若能洗心革面投降朝廷,朝廷既往不咎,网开一面也就是了,怎能让他坐领两省之地,还奉上公候的名爵?”
马士英说道:“那依都宪大人之见……”
刘宗周正色道:“让彼等将江西、武昌退出来,给他一个湖南之地也就罢了,再任命他为湖南总兵,封一个伯爵,挂一个平贼或平奴将军印就行了’,如果封了公爵抑或侯爵,如今封伯的江北四镇如何看待?”
“彼等就会想,做官军还不如做贼军,军心必定不稳,彼等或投贼军,或投满奴,或拥兵自重,如此一来,方是危急之时!”
阮大铖这时说道:“首辅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先派人去与那李安国接洽,如果其有意,便往下面继续深谈,下官的意思倒与都宪大人相左,如果李安国愿意归顺朝廷,恐怕比江北四镇加起来都管用,届时遑论公候了,就算奉上亲王、郡王的名爵也在所不惜”
“如果其无意,自然要将四镇中战力最强的黄靖南部调到池太一带,让方国安去镇守庐州、安庆,黄靖南曾击败过李安国,届时或攻或守,都是两可,比方国安部到底让人安心一些,至于江北,下官建议将失去步军的高兴平部调到扬州,史阁部不是一直嚷嚷手下没兵嘛,有了高兴平的五千骑,其应该没话说了吧”
“届时,无论闯贼还是满奴,其南下要进犯京畿一带,势必要与安国贼军大战一场,以安国贼军的战力,就算彼等不能挡住彼等,也必定重创之,届时黄靖南等人再出手也不晚”
陈子龙急道:“如果满奴从扬州江淮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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