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少血口喷人,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小梅就准备上前打人。
阿夕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坚定,丝毫不怕地道:“你常道你识过字读过书,我看一定是在吹牛皮吧,像你这种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的人,连农妇村姑都不如,在这浣衣院,有谁在家是当小姐的,站出来让大家瞧瞧,看看是不是也像你一般口无遮栏,满嘴脏话。”
阿夕说完环视从人,一个二个都不再说话,连方才跟着小梅嚷嚷的那几人也都歇了声。
说到底,往这宫里入的,除了那些真正的穷苦人家,还有很大一部份是冲着这宫里的主子的身份来的,哪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农妇村姑还不如呢。
见众人不说话,阿夕也不再多言,扶着还抖着的柳儿直接进了屋。
阿夕寒着脸帮着柳儿换衣服,之前她自己被小梅欺负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柳儿抖着身子,手都不听使唤了,若不阿夕帮忙她连衣服都没有办法换。可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明明已经冻得快晕过去了,但还是安慰着阿夕。
“阿夕,你别生气了,我身子好没什么事的冻不坏,你为我得罪小梅不值当,日后她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阿夕叹息一声,“她要找麻烦便让她来找吧,反正你也是因为我才让她盯上这么欺负你。”
柳儿看着阿夕不禁拧着眉忧心着说,“可是……”
阿夕打断她的话,“好了,你别担心我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免得生病。”
阿夕为柳儿强出头的事陈馑很快就知道了,听青儿说起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失笑。
为了一个婢子她都能这样,可她为何偏偏对他曾用过半分心意呢?
陈馑叹口气,有些失落地对青儿道:“你去唤她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青儿低头应是,她的本意原本是想让阿夕先找将军的,也好让将军高兴高兴,只是,没想到浣衣院那边倒先出事了。
她原来跟嬷嬷说过,浣衣院那边阿夕若是有什么事,依着规矩来便是。
只是今天这样的事,要依着规矩来,可要各打二十打板,青儿不关心那个小梅的与柳儿会怎么样,可阿夕,她身子本就不好,这二十大板要真下去怕是小命不保,也正是如此,所以嬷嬷才会在出事后立即急匆匆地来找了她。
青儿自入宫以来便一直在浣衣院呆着,她也没想到一个浣衣院还能生出这么多事来。
阿夕被柳儿带到朝阳宫的时候,陈馑正在看奏折。屋子里烧着地暖,比浣衣院那地方暖和多了。
陈馑见她来眼睛也没停,只挥了挥手让青儿退下。
青儿从善如流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带好了门,阿夕不禁想起她说的那个新鞋子的故事。
阿夕行了礼,便默默站在一边,她等着陈馑先开口。
良久之后,等到陈馑把手边的折子都看完了他才抬起头来,然后从一堆折子里折了两本出来,递给阿夕,“来,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阿夕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上前接过了折子,两本奏折其实差不多的意思,无非是说老皇帝已经气数将近,又后继无人,陈馑应当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社稷考虑。不过,倒是在选新皇的问题上派别不同了。
等到阿夕看完,陈馑拍了拍桌上的一堆折子道:“这一堆,是要我登基为王的。”说着,他又拍拍另一堆,“而这一堆,是要我把这位置让出来,给陈礼那老家伙的。”
阿夕无言地把折子放到陈馑身前的案子上,没什么表情地说,“这天下终究还是你陈氏父子的了,你该高兴才是,无论是你还是陈礼,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来,我是不明白你们有什么好争的。不过,这与我有何干系?虽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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