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还挂着将军的名头,可这天下间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陈氏父子在操控着?不过是换身衣服穿穿换把椅子坐坐的事情,这么些年来,你们陈氏父子应当习惯了才是。”
阿夕说的不甚在乎,可陈馑的脸却阴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想掐死眼前的人,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恼人的话。
他冷哼,“身为李家儿女,对这江山易主的事情如此莫不关心,倒是对女人打架的事更要关心些,朝阳,你要好好地想一想,你李氏江山倒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馑这话一出,阿夕的眼睛瞬间像淬了毒般,她恨恨地看着陈馑。
“陈馑,且不说我父王当年待你如何,你莫要忘了,小太子两岁能识字,三岁能背诗,七岁能百步穿杨,若不是你阴险狡诈骗我开了宫门,这江山怎会易主?我弟弟他……他怎会惨死!?”
说到最后,阿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想到朝晖,她不禁恨起来,她太恨了!
她其实不恨他夺了这江山,她只是恨他骗了她,骗了朝晖,骗这他父王,骗了全天下的人。
陈馑看着面露恨意的阿夕,心口不禁痛了起来,他咬咬牙,像是还嫌她不够恨他般,“是啊,朝晖聪明着呢,可他不还是死了?”
若不是小太子太锋芒毕露,陈礼又怎么会要他非杀了他不可?
“你!”
阿夕只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颜色,他竟能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的说出这等话来。那是韩晖,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匪哥哥的人,比陈渊不要粘他。
陈馑忽然站起身来,打断她的情绪,一边往朝阳宫外走着一边道:“今日皇上身子又不好了,我过去看看,你若是还想看宫女打架,那就回浣衣院去。”
阿夕一听,迅速敛了情绪,赶紧跟上陈馑。
什么是现实?这便是现实。
这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她却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要仰仗着他而活。
朝阳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才跟上陈馑的步子同他一道到了大明宫。
老皇帝的情况也却如陈馑所说,今日是又不好了,比上一次阿夕见他时更加不好了。
他们到时葛太医正给老皇帝扎着针,细细长长的针,扎了一脑袋。
见着陈馑来,葛太医站起身来冲他拱了拱手。
陈馑问他,“情况如何?”
葛太医摇摇头,“每况愈下,怕是……”
“怕是什么?”
葛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陈馑一眼,道:“怕是时日不多了。”
阿夕膝弯一软,整个人往下一沉,慌乱中她双手胡乱地抓了一把,抓的正好是陈馑的手臂,靠着这一抓,阿夕才没滑到地上去。
陈馑手臂暗暗施力,把她往上提了提,阿夕这才站直了身子,她盯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人,忽然一转头,盯着葛太医道:“葛太医,永历十八年,你带着一家老小从胡地逃难逃到颖州,身上盘缠用尽,已经到了吃泥的地步,适逢皇上出巡,救了你一家老小的命你可记得?”
葛太医不禁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纳闷,她怎么会知道此事?而且在这大明宫敢这样跟他说话,她究竟是何人?
见他不答,阿夕又厉声问了一句,“你可记得?”
葛太医不禁往陈馑脸上看过,见他什么话也没说,葛太医也只得回道:“记得。”
阿夕又接着说,“永历二十五年,你因医治病人感染肺痨,朝中众臣纷纷上书要将你烧个干净,以绝这传染之症,是皇上一人不顾众臣上书,将你保下,你可记得?”
葛太医再次惊了一下,但还是道:“记得。”这事他怎能忘记,那一次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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