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不喜欢他,我便让他不要再来朝阳宫了,免得让你看了心烦。”
阿夕心说我还不喜欢你呢,怎么不见你也跟着消失。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陈馑眼底一片青郁,一副疲倦得很的样子,同阿夕一道用过午膳之后又急匆匆地要离开,见他这样,阿夕忍不住问,“什么事能让你忙成这样?”
陈馑问:“你关心吗?”
一句话成功让阿夕闭了嘴,陈馑果然是最了解她的,知道怎么来恶心她。
既然陈馑如此说,阿夕便也不再多问,她与陈馑本就不是那种互相关心的关系。
不过,阿夕最后还是知道了陈馑为什么会忙的原因。
因为相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馑,青儿起码还是阿夕能每日见着的。
“老将军这几日不知是怎了,总在朝堂上对事,芝麻大点的事他也能扯上一推,然后把过错都推给将军。”
阿夕淡看了她一眼,手里继续同柳儿下着棋,“哦,朝堂上的事你倒知道的全乎。”
青儿吱唔一声,小声辩解着说,“奴婢也是听佟春说的。”
阿夕笑笑,没说什么,注意力又放到了棋上,心里想着却是,佟春都不在宫内,她上哪去听佟春说起这些?
柳儿下棋还是阿夕教的,不过几日功夫,已经能与她对上半日了,惹得阿夕连连夸她聪明。
不知怎的,这日青儿似乎又闲了下来,阿夕与柳儿下棋时她便一直站在一边不肯走,阿夕对她的古怪的行为倒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倒也不介意给她点人生建议。
“你要是舍不得你家将军被老将军拿捏,不如让佟春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带上麻袋寻个无人的巷子,然后把麻袋往老将军头上一套,再揍他顿结实的,不就给你出气了吗?”
青儿终于被阿夕这话气成青蛙,她气鼓鼓地道:“老将军功夫好着呢,佟春去暗算老将军简直就是找死。”
阿夕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她只好放下棋子,对柳儿道:“再来一局。”
柳儿笑着起身,“阿夕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呢,你休息一会,这天好像快要下雪了,我去再提点炭进来,免得晚上不够烧。”
等柳儿一离开,阿夕靠着身后的软垫不甚在意地说道:“既然老将军功夫这么好,那怎么还让你家将军先下手为强地控制了这内宫?”
还拿到了圣旨?
陈礼是怎样一个人,阿夕多少有些耳闻的,陈馑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岂是能甘心俯首称臣之人?
阿夕的问题青儿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呐呐地憋了句,“有些事并非姑娘看到的那般。”
阿夕问:“那是哪般?”
青儿的这话奇怪,但再怪也怪不过陈馑那日说起十年前的话。
她知道事情的确不像她想的那般,否则陈氏父子怎么会浪费十年时间甘当人臣,明明皇位就在他们眼前。不过一场杀戮之事,反正他们刀尖已经占满了血,杀九百个人跟杀一千个人,对他们来说,又有何区别?
一场刮得脸生疼的大风过后,雪终于下了下来,清早,阿夕一推窗子,院子里到处都是白雪皑皑。
她站在风口就那么看着,她在狱中十年,没有见过太阳,也没有见过雪花,现在回想起来,她还真不知道那十年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许……是靠着恨吧。
阿夕想。
她抚上自己的肚子,这几日她总是想吐,想睡觉,还没什么力气,人也昏沉。
她想着,自己大概是怀上了。青儿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面露喜色地请来葛太医来为她请脉。
葛太医抖着手给阿夕把了脉,之后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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