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摇摇头,“陈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你也不能全然怪我,你知晓我脑子笨,你又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你让我怎么办?我这十年过的够苦的了,你还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办?”
阿夕说着,眼中的泪水又摇摇欲坠。
陈馑咬咬牙,“怎么?这还成我的不是了?”
阿夕又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馑,这次我没掐自己,我是真的伤心难过,你告诉我,你把十年前的事情都告诉我可好?”
陈馑冷笑一声,看着阿夕似困苦似烦恼的样子无动于衷,他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想让我告诉你十年前的确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带着陈家三千精甲杀入宫门,是我害得你被火灼烧,是我害得朝晖流落民间,是我害得你父王病重……”
说着说着陈馑便又咳了起来,阿夕上前去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拍一边解释说,“不是的,陈馑,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不管是怎么样的真相,我都想知道。”
陈馑止了咳,元气大伤般,有气无力地靠着矮榻,“知道了又当如何呢?”
阿夕道:“知道了我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你。如果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但你不告诉我真相你也有错,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刺伤你的事,你只能怪我一点点,谁让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呢。还有你中毒的事,你一点也不能怪到我,你只能怪你父亲,还要怪一点点陈渊,柳儿是他的人,却给你下毒。还好没给我下毒……”
她一番理所当然的话听得陈馑瞠目结舌,“我倒是不知……你竟是这般无赖的性子。”
但说起来,她小时候不就是这般吗?这般语气说话,这般强盗逻辑。
“陈渊一心一意地为你,他要是知道你把这事全推给他,只怕会气死吧。还有,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给我机会,为你挡毒?”说着陈馑不禁眯了眯眼,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有些话,小孩子说起来是天真,大人说起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阿夕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孩子,我有了孩子,若是我中毒了,孩子该怎么办?”
说到孩子,陈馑眼神不禁暗了暗,“孩子你不是不打算要了吗?”
阿夕又是摇头,“没有,我那是骗柳儿的。我知道她是陈渊的人,但我不知道她跟陈礼有没有关系,所以才骗她说我不会要这个孩子。”
她又道:“陈馑,你告诉我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今日肚子疼也是真的,只是没有疼得那么厉害,疼不出满头大汗,所以我才这掐了自己,也不全然是骗人。”
好半天陈馑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才叹了口气,伸手将阿夕拉近了些,“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耍着小聪明,肚子疼为何不早说?还疼吗?”
阿夕摇摇头,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抱住陈馑。
“所以十年前你并不是真的想当皇帝,也不是真的想要杀我的对不对?”
陈馑叹口气,缓缓道:“十年前我随父亲出征之前,听到他与梁伯伯的谈话,他说小太子过于聪慧,要趁早除了才行。又说等小太子出事之后再让陈渊娶你让他做你的附马……
朝晖如我亲弟弟般我怎会让他们如此,再说陈渊……陈渊哪里是当附马的料,让他去喂马还差不多。但当时父亲与梁伯伯手上握有重兵,他若真的兴兵造反,你父王哪里抵抗得了。
所以我干脆先下手为强,说服我父亲让他同意我带着陈家三千精甲杀进宫来。
那三千精甲都是父亲的人,我只有佟春一人,为了救下太子,我不得不杀了宫里许多的人来掩饰,最后才寻得机会救下朝晖。待我再去寻你时,朝阳这已是一片大火,而你竟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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