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笑了一声道:“顾家小子,可识得这物件儿。”
顾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知道此地风水凶恶,又被尸气冲了生出了精怪,却不认得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了关叔?你们认识?”
众人此时也是适应了,听到顾大郎说我爷爷知道此物的来历,纷纷凑上来想长长见识。
老爷子一看关子卖足了可以讲了就道:“此物名为凶匕,传说乃是天地浊气秽土所生,成形之后所到之处生气断绝,人畜家禽皆会全身流脓不止,奇痒难耐,最后内脏心肝腐烂而亡,且凶匕甚邪,生七窍者与其对视会为它所用,三魂七魄皆被浊气所侵蚀,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想除去此物需趁其未睁魔眼之时,用未满月的小儿胎毛引火焚之,只不过咱们这十来号人怕是已经染上邪毒,活不长久了。”
众人本来听的津津有味,给张桌子就能拍案叫绝,没想到我爷爷说大家都中了毒要死了,再也不能和自家婆娘或者别人婆娘行鱼水之欢了,顿时五体投地的痛哭流涕,更有甚者对我爷爷破口大骂,说进山都是他挑的头,在场的那个没有老母妻儿,自己却在此枉送了性命,以后他们如何过日子要不是顾大郎在旁边苦言相劝,这些人竟还有动武的架势。
我爷爷却是不急,拿出大烟袋子来了一番吞云吐雾,过足了瘾才缓缓道:“老汉儿我既然清楚凶匕的来历,自然也知道此物之毒的解法儿,这毒嘛起码也要三天后才发作。你们只需如实回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们解毒之法,若是有个别不服的想看看我关山道的斤两,尽管可以来试试。”
众人一听自己还有的救,哪里还敢不依,哪怕是问自己晚上巅峰几厘米也绝不敢隐瞒半分。连刚才顶撞我爷爷的王八犊子也赶紧上前赔不是,扇着自己耳光说自己是急昏了头才说出了混账话,哪里还敢和您老人家动真格儿的
等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了之后,我爷爷“唰”的一刀砍断了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树,历声发问:“那寡妇儿春芳乃一介女流之辈,除非碰见鬼中了邪才会带着娃儿来此深山老林,三个娃儿身上有肉的地方也全被人用刀割了去,她又是被人活生生咬断大脉而死,村子里能动弹的都在这儿了,老子就问你们一句话,是哪个丧了良心没了人性的东西,学那西游里的妖精干了吃人的勾当,自己若是晓得事理就赶紧站出来罢了,如若不然,莫怪老子这口镔铁弯刀不认得乡里乡亲,可是要喝血开荤宰人了。”
我爷爷手持弯刀势比浴血罗刹,面目狰狞凶似地狱恶鬼,本就让众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加上这一番毛骨悚然的言语,更是骇的他们飞了三魂儿散了七魄,哭喊着解释自己还有人性,良心还在,没做过那五雷轰顶的恶心事儿。
这时顾大郎眼珠子一转大声说:“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更是从小玩耍的同辈儿弟兄,我看不如这样儿,谁干了这事儿就自己站出来,给春芳嫂子一家做个八九天的水陆道场然后自己离开村子,虽说这样儿有点不近情谊,可总比让自己连带着大伙儿送了性命要好,”说着又看向我爷爷问:“您觉得呢关叔?”
我爷爷黑着脸说:“现在这时候比不得平时,虽然吃人之事禽兽不如,但勉强算是情有可原,罢了,认了好好给那几个苦命孩子超度超度,我便放你去了。”
众人也是纷纷打保票说可以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不予追究。毕竟死的不是自家人,春芳寡妇这一家又成了绝户,自己都命悬一线了哪里还管她的公道,人性的丑恶由此可见一斑。
这时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扑通一下跪在我爷爷面前嚎啕大哭:“关叔,您可要说话算话。”此人叫杜贵儿,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我爷爷用刀抬起他的下巴问:“是你不是,如是便从实招来。”
杜贵儿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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