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锐看着纪婉心笑着的脸,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担忧,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道。
“王妃见笑了,陆锐看似在朝堂之外,却到底身在这皇城中,不是真正的自由身,算不得是悠然闲人。既然王妃已经心中有数,那陆锐便放心了,王妃今日一定很是劳倦,在下就不打扰了,王妃一路好走,小心脚下。”
“今日多亏陆先生特意来告知这些,也多谢陆先生帮忙,今日我实在疲乏,就不送先生了,先走一步。”
纪婉心也不客套,一笑回礼,随后便由着玲珑将自己扶上车子,放下车帘径自去了。
陆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逐渐驶远,脸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今日他专门前来将实情相告,可是看来效果却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这位林王妃对自己明显存着深深的戒心,倒像是对自己有很深的成见一样,只怕自己今天的一番苦心就要浪费了。
罢了,自己能做的也只是这一点了,皇位之争,本就有命数天定,连同自己的命运也是有定数的,如果上天不肯垂怜,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争取,只怕也求不来。
那马车走得很快,不多时就消失在视线当中,陆锐轻叹一声,转身向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马车上。
纪婉心靠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由着玲珑拿着煮熟的鸡蛋替自己揉膝盖,脸上却怔怔地只顾着想心事。
乱,太乱了。
陆锐今天跑过来告诉自己的这些话很让人意外,他透漏的消息量太大以至于自己消化不动,重要的不是消化不动,而是,半信半疑。
对,她对这个陆锐还是带着疑心和戒备的。
一边的玲珑拿着鸡蛋细细地替她揉膝盖,一边揉一边忍不住嘟囔起来。
“这膝盖的淤青也太深了,王妃也真是的,好歹用衣服垫一下啊,昨天才刚发了烧,身子还没好透彻,今天就又跪了那么凉的地板,这膝盖上的淤青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去,只怕是这几天都要行动不便了。”
“不碍的,淤青而已,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口,多热敷几次就好了。”
纪婉心摆了摆手,又朝外面赶车的姜五叫道。
“姜五,到王府了吗?”
“回王妃,还得一会儿呢,王妃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去办,奴才这就停车。”
姜五话毕,车子果然缓缓停了下来,纪婉心却赶紧叫道。
“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问,姜五,你把车子挺稳,进来说话。”
“这不妥的,奴才怎么能”
姜五虽然是洛少祎的贴身随从,可毕竟是奴才,不能轻易进王妃的车厢。
纪婉心不等他说完,就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抬高了声音叫道。
“让你进来你就进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此刻就要问你!快些进来!”
“是,那奴才冒犯了。”
姜五听着主母语气不对,慌忙爬了进来,并不敢靠太近,磕头道。
“王妃想问的是什么事?”
“糊涂东西,这会儿了还在跟我打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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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着你们爷单瞒着我一人是不是?你再给我装一个糊涂试试。”
纪婉心冷喝一声,身体迅速前倾,一把拧住了姜五的耳朵,狠狠转了半个圈。
“方才陆先生说话的时候你也在身边听着,你敢说你不知道乔莫被抓起来的事儿?”
“王妃饶命,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姜五方才就猜到纪婉心想做什么,所以才找借口磨磨蹭蹭不肯进来,而今见纪婉心这样恼怒,慌忙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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