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河里扳鱼,看到一个落水的女孩子没有?个子高高的,头发很长,看到了,重重有赏。”
李虎摇了摇头,管家朱七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他的那一群僮仆,打着灯笼火把,喊的喊,呼的呼,沿着弯弯曲曲的河岸,策马而去。滩涂上溅起了一阵阵水珠,留下了一个个碗口粗的马蹄印,一片泥泞。
妮可和李虎支走管家朱七,正在暗自庆幸。突然,从一个草垛后面转出一个女孩,女孩牙齿很白,嘴唇丰满性感,轮廓分明,飘飘然如月中嫦娥。女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笑着说:“姐姐,出来吧!本小姐可是火眼金睛,专辨妖魔鬼怪!”
“艾米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妮可有些诧异。
“喏,你自己看看吧!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你早被管家朱七押走了!”艾米莉晃了晃手上的衣裤,妮可换下来的c忘在巨石上的湿衣湿裤,满脸得意。“本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脑子也灵光吧,是不是才貌双全?”
妮可和艾米莉在茅庵里住了下来。
幸好有艾米莉雪中送炭,给妮可带来了换洗衣服,以及足可以花销一阵子的银子,才从根本上,免除了妮可的衣食之忧。男孩也很善良,特憨厚,隔三岔五地给她们送来了蔬菜和鲜鱼;妮可和艾米莉也经常托他买米,买油,买羊肉,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价格上,妮可和艾米莉也尽量不让他吃亏,偶尔还让他小赚一点,算是额外支付的跑腿钱。
明显地,妮可脸色红润起来,身上也有了力气。在性格上,她却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找不出当年妮可的影子。她抑郁寡欢,心事重重,可以一连几天不说一句话。
一天,艾米莉实在憋不住了,泪眼婆娑地说:“二姐,有什么苦你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心疼。”
妮可的嘴唇抖了抖,紧紧地握住了艾米莉的手,哇地一声哭着说:“艾米莉,姐实在是太憋屈了,爱人不理解,父母也不待见。我考虑好了,我要去找人精,我要见他一面,哪怕就是掘地三尺。好妹妹,家里就交给你了,父母亲年纪大了,又遭受两次变故,你要多多担待!”
艾米莉忍住泪,点了点头,目送着妮可收拾好行李,一程一程地在山道上消失。艾米莉有了一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仿佛有两根肋骨被从身上抽走。
艾米莉也背起自己的行李,把剩下的物品都送给了李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茅庵,迎着一轮喷礴而出的红日,忐忑不安地踏上了归程。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艾米莉才出来个星期,家里就闹翻了天。生意已经停摆,家事基本上已经瘫痪,父母亲上演了一出精彩的龙虎斗。当然,父亲张有亮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母亲查曼就是一只嗷嗷怪叫的母老虎。夫妻之间的恩爱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一见到艾米莉,张有亮和查曼都放下手上的武器,放下仇隙,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一个拉左手,一个拉右手,问她吃饭了没有?怎么又瘦了?手为何这么冰凉?真是无微不至,感动得艾米莉热泪盈眶。
张有亮和查曼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互吐了一口唾液,互翻了一阵白眼,又捡起放在地上的武器,一个拿叉,一个操棍,又搀胳膊卷袖地大吵起来,全然没有一个超级富豪个优雅阔太的不凡和风度,把艾米莉弄得哭笑不得,站在一旁侍候的小厮也掩嘴窃笑。
查曼一扬手上的叉子,戳着张有亮的鼻子说:“老东西,苔丝就是你害死的,你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不是个好东西。你你还我的女儿!”
张有亮也暴起了脖上的青筋,重重地一跺脚,恨恨地说:“妮可呢?妮可投河你就没有责任?我看你才是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你他妈的个夜叉婆,是你害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妮可,你你他妈的还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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