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黄祖德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刚开始,他还十分嘴硬,顽固,大骂苔丝忘恩负义,血口喷人。直到主管会计和出纳当面指认,官府也出示了他伪造的票据。黄祖德才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萎顿在地上,脸色苍白。
原来,就在苔丝外出的这段时间,由董事长黄祖德主持工作。有一天,有一个商人找到他的家里,说有一船黄豆要急于出手,价格低廉,不到正常黄豆的一半。
商人也打开天窗说了亮话,黄豆是他从国外买来的,货船途中遇上了暴风雨,黄豆都被海水打湿了,不耐存贮,急于脱手。而价格呢?只有市场上黄豆价格的三分之一。如果要货的数量大,还可以优惠一点。说穿了,跟白送差不多。
见有利可图,黄祖德也一时把持不住,动了邪念。他以公司董事长的名义,指使公司主管会计和出纳伪造票据,以正常的价格买下了这船黄豆。而其中的差价,他和主管会计c出纳分成两份,一人一份,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黄祖德自以为给黄豆打了蜡,拋了光,换上了国贸商行的麻袋,伪造了票据,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可黄祖德万万没有想不到:黄豆浸了水就不耐贮存,就会上霉变质,打出来的豆腐就会有毒,顾客吃了就会呕吐,恶心,不省人事。到头来,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悔之晚矣!
苔丝怎么也不敢相信,黄祖德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直接拿锤子砸了自己的饭碗,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杀鸡取卵,愚蠢之极。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股东们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要求召开全体股东大会,投票表决。苔丝本来还想拖一拖,捱一捱,等避过风头再说。可众怒难犯,民意不可违。她只得召集公司全体股东,在公司大礼堂,召开了全体股东大会。
会上,股东们踊跃上台,口诛笔伐,揭露了公司的种种弊端,声讨董事长以权谋私的种种罪状。并通过举手表决,以全票对零票,罢免了黄祖德的董事长职务。以全票对零票,选举苔丝为公司新一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总揽全局。
同时,股东大会还一致决定:这次毒豆腐事件的所有医疗c赔偿费用,先从黄祖德的股金里抵扣,扣完为止。并一致表决同意,开除主管会计和出纳,以彻底清除这两个害群之马。
这样一来,黄祖德一败涂地,成了这次毒豆腐事件中,最先倒下的一张多米诺骨牌,最大的一个输家。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得个人财两空,命运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千算万算,苔丝做梦也没有算到,毒豆腐事件还会持续发酵,还会在茶壶里刮起风暴。一连十几天,公司被一帮人吵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慢慢把苔丝也逼进了墙角。财大气粗的广济公司,也处于进退维谷c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每天只要公司一开门,门前就会乌泱c乌泱地一大片,挤满了前来讨说法的百姓。人们举着横幅,振臂高喊:“惩治无良商贩,肃清毒豆腐余毒;赔偿受害者一切损失,还人民以健康。”喊声震天,员工们根本无法工作。苔丝烦不胜烦。
问题的症结是:讨说法的百姓越聚越多,队伍不断壮大。人们举着横幅,喊着口号,纷纷从广平府c罗山县c孟德县c先沛县c尚义县c宁武县等地赶了过来,像是早有计划,早有预谋,非得置广济公于死地不可。
是谁对她有深仇大恨呢?苔丝就是想破了脑壳,也找不出这个人。想不出,她就只有不想,想也是白想。她只有出面找官府去沟通了一下,县官老爷也十分配合,派来了一大队捕快和衙役,持枪整队出来弹压,也无济于事。
百姓们反而被激怒了,人来得更多,口号喊得更响,大有不达目的c誓不收兵的势头。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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