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这说的是没给够,还是说嫌少?
看这架势,是今日不从二房捞点油水,是不会离开了?
“爷爷这是几个意思?”杨春燕看着霍老爷子这幅模样,还真是无赖,为老不尊。
“当年霍山从老宅分出去,每年商议给一两银子,实在是太少,现在我年龄大,病多,根本就不够花销。”
说完,霍老爷子故意佝偻着腰子,咳嗽了几声,仿佛真的如他所说这般虚弱。
“一会中气十足,大声责备孙媳,一会故作病态,好像真的是药罐子似的,倒是叫人瞧不明白了,您这是当真虚弱,还是故意演戏给大伙看,好博取同情呢?”
想演戏,也得她同意才是,三两句就将霍老爷子的心思摆上了明面上。
人家咄咄逼人,她杨春燕也不是吃醋的,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早已撕破脸。
“你怎么说话呢?”霍叔吼杨春燕,“目无尊长,还敢随口污蔑。”
霍奶奶接着说,“二房早该多出点银子,这是你们的义务,这些年你们日子过的好了,非但没有主动,反而让当家的找上门来索要,本就不该,现在当家的迫于无奈,迫于生计开了口,怎么,你们二房就这么心狠手辣,宁愿违背孝道,背上骂名,也不愿多出点?”
杨春燕脸色沉冷。
霍家的事她知道的有限,所以说的话有时候也是局限性的,但反击还是要继续,正当她想开口反驳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悠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这话说的好像二房没良心似的,可谁又知道,当年我爹离开老宅,分出去单独过的时候,是净身出户的,没有田地,没有房屋,可想而知期初的日子是过的何其艰难?”
“更甚者爹风餐露宿,为了生计劳累过度,大病一场,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跑回老宅,想借点银钱看病,可最终结果如何?”
听到声音,霍母眼泪就掉了下来,“是衍深,衍深回来了。”
等了这些时日,终于等到霍衍深平安归来,霍母是又激动又欣喜。
霍衍深大步走到霍母身边,若说刚刚的声音是强硬冷漠,此刻已然换成温润,“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日后不准再轻易出远门了。”
“好。”霍衍深应声,随后看向杨春燕,墨色的眸子清晰的扫视到女人身上有着惊喜之色。
他归来,她是期盼的吧?
想到此,霍衍深勾了勾唇。
“霍衍深,结果如何,借了么?”有好奇的邻居询问出声,对于霍衍深没说的后半截话索要着答案。
杨春燕看着霍衍深一身的疲惫,想必是赶路导致的,原本到了家应当好生歇息,可现在这幅糟心局面……
“没有!”
两个字,斩钉截铁。
哗啦啦的议论声响了起来,“这老爷子还真是狠心,到底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啊。”
“就是,不晓得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别的也就罢了,可救命的钱啊……”
提及过往的事,霍老爷子脸上却没有愧疚,他本就不喜霍山,而后霍山提出分家,更是逆鳞所在,忤逆他便别怪他狠心。
但听着众人的话语,多少觉得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愤怒。
看着霍老爷子吃瘪的模样,杨春燕内心深处很是愉悦,“爷爷能做到这般绝情地步,可爹却做不到,每年照样拿着二两银子的赡养费回去,只是非但没有被人念好,反而是令人不满,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二两银子哪里够?”王氏见老爷子沉默不语,不愿意被杨春燕压下去,狰狞着苍老却自私的面目,拔高着嗓音,“再说了,当年只是口头之约,并无立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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