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不起!”凌菽发自内心地说道,并没留意自己母后制止的眼神,又兴致勃勃地问皇上,“父皇,孩儿明年外出游历,可不可以去齐地?”
许皇后制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问出那个禁忌的话题。她与寻常女子不同,可在对儿子的事情上,她又和所有的母亲相同。
此刻,她也担心自己这位尊贵的夫君会动怒,会伤害她的儿子。
她一颗心高高悬起。
皇上的语气却轻描淡写地多,“你付家姑姑性子清冷,比你二姑姑还难亲近。你要是想去,自己写信问她。”
“那是自然!”凌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有多担心自己,他只是雀跃自己可以外出游历了,还是去富庶的齐地。他现在就忍不住开始想该怎么给付家姑姑写信,又该怎么了解她的喜好,以便自己去时给她带礼物。
只要想到自己将能游历,凌菽就欣喜不已,于是他出言告辞,“父皇母后,孩儿今日还有功课未完,就先行离开了。”
等凌菽身影彻底不见,皇上才开口问许皇后,“方才为何那么紧张?”
“皇上,菽儿不知旧事,方才过于冒失了。”许皇后又恢复了端庄贤淑的样子,面对皇上她从来都不怕,她唯一怕的,只是皇上训诫菽儿。
至于那件旧事,宫里确有人在意,但她没有。
皇上重重叹气,“你多虑了。朕以前是为付谦迁怒了不少人,但这些年何曾荒唐过。菽儿是个好孩子,而且,陈年旧事就不要牵扯到孩子们身上了。”
大公子先被点了状元,而后又得新锦督运之职,温家上下一派喜气。只除了温亭和凌欢。
温亭身为御史,比别人更加知道得到一个好差事将要面临的危险比能得到的好处多几倍,所以一回家他就把温如谨叫到书房。
一气直讲了半个时辰,才停下话头。
“温如谨你可是饿了?怎么这样心不在焉。”温亭停下来喝茶润喉,才察觉到自己儿子好像心不在这里。
温如谨立刻坐直,语气诚恳颇有他爹在金殿上的风姿,“父亲,孩儿知错了。只是笑娘独自在家中这半天无人陪她,孩儿担心她心有郁结,所以没好好听父亲说话。”
没好好听就没好好听,你不藏着掖着,你还直接承认你没好好听?
算了算了,笑娘那孩子到自己府上没几天就受了大委屈,是自己疏忽了。
温亭摆摆手,“你先回院子去吧,好好待笑娘,你娘说你若敢让笑娘受委屈她定饶不了你!”
“孩儿知道了!”温如谨蹭地就起身到了门边,临跨出一脚后,忽又想起什么,回头笑眯眯给温亭提醒,“爹,您对督运之事说的也太多了些,不好。”
方才你可是说了半个时辰呢!可你今日在金殿上说什么?
是不是有欺君之嫌!
温亭陡然心惊,是了,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不过,这臭子,在自己家书房的话除了他还有谁会传出去?诶人呢?
“笑娘。”温如谨进屋同时便反手关了门。
凌欢觉得这两日事情太多了,先是裴氏来闹,那事情还没解决完,今天又说温如谨得了新锦督运的好差使。
她一时理不清思绪,便在书桌前拿了温如谨的笔墨练字,以求心静。可写了两张后,她又太投入了,以至于身后多了个人也没察觉。
直到酥酥麻麻的气息从耳畔流向颈下,凌欢还没来得及吃惊,便落入一个热切的怀抱里。
“笑娘,你又想什么,我叫你也听不见了。”温如谨语气着实委屈。
凌欢便内疚起来,“是我写字太出神了,没听到。你这么早便回来了吗?”
这么早?这哪早了?
早朝早朝,回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