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大雍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刺客来自于灭情道谯家,但自数月前谯纵自立投敌以来,双方已经处于断绝关系的状态。
蜀地的刺客能一路摸索到建康,并且能于张大雍下朝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有哪些人参与其中,已经不言而喻。
只是在张大雍的超绝的个人武力面前,刺客的一举一动,都沦为了可笑蹩脚的表演。
主谋自然是要推给谯纵,为了朝野内外整体的团结,这口锅必须给他扣牢。张大雍代表的是人心所向,凡是反对他的人,都是破坏整体利益的败类。
尽管有萧黯的严刑逼供,幸存的刺客们却没有把事情交代明白。不过这并有没有关系,虚虚实实,三假七真,才有广阔的发挥空间。
张大雍最后拿到的名单上,详细地罗列了朝野大士族三十余家。如果进行仔细比对的话,就会发现其与尚书台所列出的,抵抗土断清籍的士族基本一致。
其中门第最高的一等,就是琅琊王氏!王献之倒是能独善其身,他本人身居一品太傅高位,之前又机警地把一些土地庄园给了润玉,因此在土断中蒙受的损失几乎是微乎其微。
王献之风评很好,没有公开地大规模占夺田地,这一点的识趣让张大雍很满意。毕竟他和葳葳、润玉甚至是继兴都有关系。若是不得不要处理他,只会让张大雍面临抉择。
不过琅琊王氏的其他人就没这么识趣了!东晋建立之初,就号称王与马共天下,这么多年来,琅琊王氏的各个房都在江东最肥沃处占领了许多土地。但是他们正儿八经出仕的人很少,所以占有的土地是严重超标的。
张大雍土断的手段很绝,是按着家户来算的,并不按照宗族来计算,这样无形中就分化了很多人。
除了王献之之外,以郗氏为例,太尉郗鉴的后人分了四家,每家都有个县伯的爵位罩着,占的土地也未超标太多。
同样,琅琊王氏内部有很多庶支都未曾占有过多土地,反而在朝廷中担任了一些官职,因此是犯不着与张大雍作对的,这样一来,宗族的力量就被瓦解了。
张大雍已经决定好好修理琅琊王氏中的某些人了,比如那个王靖之一家,居然敢出言侮辱苻宝,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张大雍大可以按照“和凉公世子继兴有隙”的动机,给他在阴谋里找个位置,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且,张大雍已经想好了,如果王献之不识好歹地过来给他那些亲戚求情,他定会好好地磋磨他的。
至于那些被当了枪使的士族,抗法的直接办了就完事了,不值得多花心思。而那些地方上的中等士族,有一定数量的私人部曲,在战乱中也未曾有什么损失的,则需要徐徐图之。
最好是等到禁军训结束,到时候若是这些中等士族要以身试法,便可以以雷霆之势将其绞杀。
张大雍满意地搁下手里的名单,觉得按照这个步骤进行,能将土断清籍的速度提升好几个档次。
但是随后他感觉就到脖子上疼得厉害,忍不住破口大骂某人是不是属狗的。
书房的榻上搁了一套新的枕头被褥,郗道茂的意思很明显,张大雍今晚得乖乖睡书房了。
郗道茂下口很狠,他忘不了向雨田看到伤处后揶揄的眼神:“这刺客,不过是个美女吧,你难道是在床上出的事?”总之他的脖子被煞有介事地缠上绷带,从他身上脱下的血衣也被拿出去展示了。
政治本来就是肮脏的,一切不过是因势利导。临时起意?只能说他随机应变得好,所以郗道茂怎么能怪张大雍欺骗她?这简直是莫名奇妙!
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感性动物,张大雍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决定这次一定不会向她妥协。女人必须要时不时地晾一晾,敲打敲打,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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