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回了招待所,坐在床上回味着老贾家的广亮门院子,越回味越是心里热切,但现在还真不是出手的时候,一来这院子还住不得人,二来自己还没在京城落户,现在就是想买手续也走不通,尽快先定下来,开学一落户就交钱办手续。三进院子,还带着金库地下室,虽然还没看过地下室,但是能用做金库想来也是个不错的所在。想着来到京城的第一步谋划有了些眉目,心里着实有些高兴。明天先去潘家园看看,然后再到外语学院问问79级新生什么时候开学。这辈子该怎么与她相逢?虽然心里想了无数回初见的场景,但是现在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二和知道按前世张婉婷那个封建脑瓜子,如果第一次见面没个好映像,以后再接近就难了,心里百抓挠心,却又无计可施。
徐子敬那里什么时候去,怎么去?那个红色明楼,左右站岗的战士,写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色影壁,那个大门怎么才能进去?这要放在过去,即便是封疆大吏也未必能轻易进得去,想到这儿,心里就是一阵气沮。算了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反正现在是心里没谱。
一夜好睡,第二天天才微亮,二和起身去操场跑了七、八圈,又打了几趟拳,回了招待所洗漱了一下,拿着东西,直奔潘家园而去。京城比晋东北的台山县热的多,太阳一出来就是难挨的燥热,白晃晃的日头挂在碧蓝的天上,烤的车厢里像蒸笼一样,人们挤的像沙丁鱼一样恨不得都爬在窗口呼吸一口凉风,一路上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来到潘家园,已经快要到上午十来点了。等到了潘家园,这里哪里有什么荣宝斋,一打听才想起来荣宝斋在x区琉璃厂一带,好在两个地方不算远,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荣宝斋这时候还没有建大厦,就是一个两层的明清建筑,雕梁画栋古意十足。进了店面,就是一排排的玻璃展柜。房顶上吊着一支支的日光灯,采光还算可以,但是店里却甚是冷清,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来,也是卖藏品的,购买的人几乎没见。柜台后面座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看着二和过来,起身说道:“小同志,您买东西?”
二和道:“不买,您这能装裱字画吗?”
那人道:“当然没有问题,您把字画拿来我看看?”二和把那幅《行路难》递了过去。
那人把先在柜台上铺了一层毯子,戴着手套轻轻的打了开来,刚一打开就轻轻的“咦”了一声,道:“字是好字,这落款也对,只是少了印章,有些吃不准。”这中年人正在沉吟间,就听有人喊道:“拿过来,我瞧瞧”
二和循声望去只见在柜台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大案上面同样铺着一张白色的毯子,在桌案的边上还立着一盏台灯。桌案的旁边放着一张黑沉沉的官帽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老者,光头无发,留着三绺胡须,一袭长衫,容貌如何,光线有些暗却是看的不大清楚。二和随着那个中年人走了过去,那个中年人“啪”的一声打开了台灯,把字铺开放在案子上,老者长身而起,仔细端详起来。这时二和才看清这个老者的容貌,这老者相貌清癯,脸形略长,脸上好像还有愁容,身材中等。这老者看了约摸有一分钟,说道:“错不了,就是他的手书”。二和心说,我又不卖,你们折腾个毛啊,我就是来装裱的!
那中年人好像还有些不放心,说道:“三爷,要不您老再看看,这缺印章啊!”
那老者抬头瞪了他一眼道:“我金老三,这辈子眼里揉过沙子吗?您要信不过我,我明儿就回雍王府。”
那中年人一脸的尴尬,讪笑道:“三爷,您别这样,我可担待不起”
那老者也不理他,抬头向二和问道:“小子,这幅字不错,说吧你怎么得来的?”
二和心里一阵无奈,心说,这都是哪跟哪啊,这话您问得着吗!心里这么想,但是又不想得罪这老者,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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