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冬青一行人与村长带领的村里的壮年人对峙于路仅家门口时,村外的土路上,有七八个衣衫不整,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粗蛮无比的男人正骑着几匹瘦马慢慢悠悠地往柯瑞吉村的方向走来。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炎热的缘故,为首的那个人一把扯开自己衣服的前襟,摘下头顶的草帽给自己扇风,满是胡渣的脸上尽是不耐之色,他大声抱怨着说:“什么鬼天气,热死老子了,妈的,二当家的也不体谅体谅我们这些跑腿的。”
他旁边马背上的人非常机灵地取下水壶,谄媚地递到他嘴边,说:“牛哥,您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咱们山上来了个专偷粮食的贼,这不,今天大当家和三当家都亲自带着弟兄们满山林子地找那个毛贼呢,您就忍一忍吧。”
“嘁,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胡狼儿你说,咱们就是一群劫道掠村的贼,结果自家的粮食还让别人给偷去了。”牛哥灌下半壶水,擦擦嘴说,“要是让老子捉住那家伙,非得抽了他的筋。”
说着,他顺手把水壶丢回给胡狼儿,胡狼儿手忙脚乱地接住水壶,拍拍胸脯说:“到时候都不用牛哥您亲自动手,老胡我第一个上去弄死他!”
然而,他话音刚落,其余山贼全都哄笑起来,有人出言嘲笑说:“胡狼儿,你也就在女人肚皮上有点本事了,杀人?我看你杀只鸡都费劲儿。”
说完,山贼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胡狼儿倒也是脸皮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反而回过头去说:“我床上那功夫好,总能比你们多享受些,上个月抢回寨子的那个姑娘水灵灵的,可惜上山没几天就死了,你们几个怕是还没来得及体验咯?”
山贼们纷纷把污言秽语往胡狼儿那里倾倒去,可是奈何这家伙不管怎么被骂都是一副“任尔东西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众人觉得骂他没意思,就渐渐转向别的话题去了。
“说起来,那个妞还真是可惜了,牛哥,您看,要不今天咱们再抢一个回去?”胡狼儿奸笑着说。
牛哥听了之后,眼睛一亮,点点头说:“我看可以,正好弟兄们都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再不带一个姑娘回去,怕是半夜的马叫声要吵得人睡不着觉。”
后边的山贼闻言,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手上的鞭子在马屁股上都要抽得狠上一些,只是苦了这些精瘦的马儿,有气无力地嘶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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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同叔,仓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路仅站在米凯尔面前,正对着外面的村民们,大声质问道。
“仅娃儿,你还没意识到么?这些人只会给我们村子带来祸患啊。”村长看见外孙固执的模样,使劲儿杵了杵拐杖,语重心长地说。
路仅咬着牙,说出的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难道你们就任由那些山贼欺负吗?”
“难道……我爹就白死了吗?”
村长一怔,叹了口气说:“景蓝他……”
村长这才刚开口,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边跑边喊着:“不好了!村长!那些山贼又来了!”
院子里的人听到他的呼喊,脸上的神情大变,其中一个人快步走上前来,说:“村长……”
老头儿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咱们走吧。”
说完,他便带着院子里的人匆匆离去,临走时看了路仅一眼,发现那双眼睛里全是愤怒和失望,他暗自里叹了声气,转身离开了。
“看见了吗?我爹在他们心里还没有那些山贼重要!”路仅咬牙切齿地说。
路仅的母亲难过地说:“仅娃儿,你别怨你外公,他身为村长,恐怕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可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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