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明年不是又到了考期,你再努力努力就好,你要相信你自己,并不比你家公子差的。”安越说得认真,又带着安慰。
纪言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很是感激。
“对,再努力就好。”纪言笑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安越便告辞了,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
哎,她走出纪言房门便叹了一口气,她又慢慢往自己的房中走。
她不知道,她住的那间隔壁房中,有个白衣公子,正站在窗台边瞧着她一举一动,此时见她回头往房子走了,他又警觉地离开了窗台边。
他仔细听着外头声响,猜测着安越是已经回房了,他脸上露出一些苦涩来,自嘲地笑了笑。
这两年后的江南小镇啊,怎么待着好像没有两年前那样舒适安然了?明明小镇还是那个小镇,明明书院还是书院,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大约是那安越,每每对着他时,一张又一张平静的脸和那时不时冷漠的话。
他瞧着,她好像,和她这后来认识的纪言关系比和他还要好了。
隔三差五地就去寻他,瞧着两人时不时也是相谈甚欢。
他又皱起了眉头,想到纪言的才学和相貌几乎都不在自己之下
她这是,要干嘛?
他记得两年前他走之前,她不是好像和那牛婆婆的三儿子好上了吗?
不是还把自己绣的荷包送给了他?可现在怎么听说那牛婆子的三儿子已经娶妻了?
他又皱起眉头,想不透。
在这书院中,想不透的人多了去了,不只是他,还有她。
一日后的傍晚,那个昨日又失眠的姑娘,又去寻了纪言。
“纪言一会要一起用晚饭了。”安越又敲了敲纪言的房门,他房门本就没关,安越便倚在了门框上。
“好,谢谢安姑娘提醒。”
纪言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又笑了笑,又道:“多谢安姑娘。”
“说那么多谢谢做啥?”安越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她今日又是来打听范公子的事情。
自己要是再不问,今晚,怕,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了,这都这么多晚睡不好了,她很明显感觉自己白日有些精神不济。
她心里叹了口气,想了一天了,现在又厚着脸皮过来了。
接着她又拐弯抹角的,鼓起了勇气终于直接开了口。
可是她还是年轻,她哪里知道,在这世间。
有些事情,不如不问不打听,有些真相不如不知不去探个究竟。
她从纪言口中打探到范公子更多的事情来。
原来,他是出生在京城,祖辈世代为官,虽官位不算太高,可也颇有根基。他的父亲早年进士出身,后又外放做官,到了登州,直接任了长史。他的母亲还是京中某官家的嫡幼女,三小姐。
他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个孩子,从小自是万般金贵。
而他14岁时便中了秀才,17岁时就中了举人。那日,他穿着一身白衣锦袍,骑着一匹喜爱的骏马踏过登州街道,好不风流快活。
他本是要接着往上考取功名,可他17岁那年中了举人后不久,便和他心仪已久的恩师苗老秀家中独女表明了心意。
若是两情相悦那便是一段佳话,可若是一厢情愿,只能苦苦独留一人伤痛。
而他们,是后者。
那苗老秀才家的女儿名叫苗秀姝,模样生得也是不错的,可他究竟是一厢情愿了,那苗姑娘心仪的男子是他的同窗。
再后来,他外出游学,两年前又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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