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头解了戒严,可是京中众人并没安生多少。人人都知道,谋反的盛王世子潜逃了。
出京的城门自然早就设了警戒,来往的行人并车马个个都要严查,就连水车都要打开给官爷们瞧瞧,万一那个盛王世子躲在里头,岂不是杀头的大罪?
全氏见事情已经平息,便吩咐下人不必采买太多的菜果,反正她在南郊的田庄产出甚丰,足够李府上下吃的了。
谁知庄头却来报信,说是前几日雪灾压塌了地窖,里头好些瓜菜都被冻坏了,恐怕要自别家的庄上采买了送来。全氏听了,点点头便应了。
那庄头依言去采买了别的庄子所产的瓜菜,谁知守城将士死板得很,见跟着押车的不是以前的人便不让进了。庄头为表清白,主动叫搜,谁知还是不让进,连李信去说情都不管用。没法子,还是李筠将燕王那枚紫龙佩给了碧玉,叫她去带着马车进了城。
没想到过几日就出了岔子。
这日早上,碧玉去提了洗脸的水,边向盆中倒水边回话:“姑娘,厨房里头说了,今日的甜水还没送来,前次采买的甜水剩得不多了,要余着给各位主子泡茶做饭,便委屈姑娘先用这井水洗脸了。”
李筠无可不可地点点头:“无妨,如今雪大难行,迟了也是有的。”
没想到,直到中午,李府的马车还没回府。
这下高氏不放心了,拉着李筠不住念叨:“怎么东西还没送来?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事了?唉,世道不好,到处都乱糟糟的。”
李筠心里也存了疑影,只是怕高氏担心不敢明说,这时反而安慰道:“祖母放心,咱们府上再谨小慎微不过的了,再加上四处巡逻的官兵都与五叔有交情,不至于出事的。”
祖孙二人又谈了几句,一个外头回话的婆子忽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老太太,不好了!出事了!”
高氏听见这婆子说“老太太不好了”,先已经不喜,又听见出事了,更是怒火中烧:“当了这么多年差,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那婆子定了定神,气喘吁吁地说:“是府上送东西的马车被扣押了,因此今日送东西才晚了!”
“被扣押?怎么会?如今是出城严查,进城松查,咱们运东西进城,应当无事才对呀。”李筠疑惑地问道。
婆子摇摇头,表示不知。她只是个粗使的传话婆子,里头的事情并不清楚。
这时帘子一掀,全氏疾步走了进来,边由着春桃解披风边摇头叹息:“唉,也真是咱们府上运气不好!果真出事了!”
高氏听了顿时急了:“怎么了?好端端的出什么事了?”
全氏满脸焦急道:“本来进城的车子是不会仔细查的,随意瞧瞧也就算了。谁知道咱们这次买的东西是盛王府庄子上产的,押车的那个小庄头被认出来了。守城的将士见是盛王府下头的人,自然查得是格外精细。
这一查之下,竟发现瓜果菜品里头藏了一张□□和一副易容的行头!这下子连五叔也没法子替咱们家说话,只好由着人把咱们府上的人和马车一起扣了!”
李筠听了,只觉得奇怪。好端端的,盛王世子算计自家做什么?为什么不是别人家,非要选自家?
下一秒,全氏就替她解了疑惑:“五叔见事情不好,赶忙知会了英王和燕王,又私下打探了一番。原来那日燕王爷送紫龙佩来咱们府,众人都是知道的,还议论了一番大姑娘好运道。上一次大姑娘动用了那枚玉佩,马车就轻轻松松地进了城,想必盛王府就是瞧上了这一点,才来算计咱们府的。”
高氏和李筠听到这里,都明白了过来。如今各处都受了雪灾,采买瓜菜原本就不容易,李府自然不能紧着一家买,必然要多买几家。
前次进城乃是别家庄子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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