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守夜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晚的夜雨感觉特别疲惫,他很想找那个脑袋里的“兄弟”问一问,这是不是就是同它聊天的“后遗症”,但那家伙已经明说过自己不会再搭理,也就没必要打扰人家了。
他并没有一直呆在黑灯瞎火的二楼,而是在一楼楼道附近转悠了好久,这里虽然同样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但却能让他更安心些——毕竟如果真有人要发动夜袭,无论如何也得从一楼上来吧?
可能是因为体型太大,更可能是因为不值什么钱,大客厅的座钟并没有被打包带走。即便整个庄园已经面目全非,它依旧忠实地荡着钟摆,记录着已经不知属于谁人的一分一秒。
时间是凌晨两点半,离自己这班岗结束还剩一个半时,夜雨打了个哈欠,决定还是回二楼呆一阵咱再说。
他感觉自己上楼时的动作都比平时要迟缓和吃力,明明只是顺着阶梯爬上二楼,就得扶住膝盖喘个半天。
“呼……”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倒也没出汗,眼下的这份疲惫不堪,似乎也只是大脑中的一种感觉而已。
“那个……”
听到女孩的声音时,夜雨猛地打了个冷战,一边从腰里拔出手枪,一边抬起手电,扫向声源:
“谁……哦,是你呀。”
半开的房门前,娜娜正亭亭玉立,不知为什么,她的姿势和神态看起来跟之前似乎不太一样,夜雨的字典还里没有“妩媚”这个词,但雄性荷尔蒙还是让他体察到了这细微的变化,连喘息都停了。
“你的头发……”最初的激动转瞬即逝,夜雨马上就注意到了娜娜身上最显眼的变化:“长出来了呀!”
仅仅是几个时未见,娜娜的一头短发已经披散及肩,颜色也变成了非常明显的茶色。
“哦……是啊。”女孩反而是楞了一下,用手轻轻绕了绕自己的发梢,并没有看出有多高兴的样子:“那个,呃,能来帮我个忙吗?端木先生。”
“端、端木先生?”夜雨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尴尬得连笑声都扭曲了:“你这是怎么了呀?这么客气,还问什么能不能帮……”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收起笑容:“等等,你这是……修好了吗?”
“修好……”娜娜的眉头微微一紧,看起来对这个词有着相当大的抵触:“差不多吧,就是……还有点问题没解决。”
几秒的沉默与对视让夜雨有些不自在,他忙干咳了一声道:“我这儿正在站岗,不过如果不费什么时间的话,要帮什么忙你只管说就是啦。”
“当然不费时间,”娜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帮我看一下地图而已。”
虽说对“看一下地图”这个要求还有些疑虑,但夜雨还是非常爽快地点头应允:“没问题!”在走过娜娜身边时,他被那一头如瀑布般柔顺发亮的长发所吸引,愣了这么一两秒:“这么长的头发……”他实在没忍住,伸手上去轻轻顺了一下:“可以扎个双马尾了呀。”
“双马尾?”
“呃,没什么,就是我……我一个朋友以前留过的发型。”夜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手:“我觉得,那个,挺适合你的。”
他有些尴尬地避开对方的眼神,挤身进屋。
房间中唯一的光源,是放在桌上的油灯,昏黄羸弱的光线让人看着有些吃力,但勉强还能把压在它下面的地图照亮。
“是这张地图吗?”夜雨愈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叫‘执事’帮……”他下意识地举目四望,发现阿尔伯特正半躺在屋角的单人沙发上,合眼睡,手里还捧着那块中午时用过的控制板。
“他很累了,”娜娜把手指放在唇上,微笑着声道:“让他睡一会儿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