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忙道:“回姑娘,汤已……”
黑衣少女挥手道:“去!快去把盐罐子拿来!象这种寡淡无味的汤,连江水都不如,叫人家穆少侠怎么喝得下去!”
赵老头不敢怠慢,急忙奔去后舱,没多一会和,果然捧着盐罐子匆匆返回。
那罐子里约有大半罐粗盐,少说些,也有一斤多,黑衣少女接到手里,却连想也没想,竟将大半罐子粗盐,一骨碌全倒进汤碗中。
然后,用汤匙一搅匀,一手扶起穆乘风头颈,连汤带盐,直灌了下去。
穆乘风一声“啊”没有叫出口,半碗咸得发苦的盐汤已经落肚,胃里一阵翻涌,好像心肝五脏都快从喉咙里呕吐出来……
黑衣少女却柔声问道:“穆少侠,还口渴吗?要不要再喝一点?”
穆乘风气喘如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不迭。
黑衣少女纤手一扬,将汤碗掷出窗外,站起身来,悠然整了整衣衫,目光冷冷瞪了赵老头一眼,道:“滚吧!以后这间舱房不准再进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老头喏喏连声,仓惶而去。
黑衣少女轻吁一口气,回顾丑潘安黄羽道:“天亮就可抵达风陵渡,你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黄羽道:“兄已吩咐他们在江心等候,决不会误事。”
黑衣少女点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在过船,以后,得叫他们撤去旗帜标志,加速行驶,凡是触目显眼的东西,都要掩藏起来。”
黄羽丑脸上忽然扭动了一下,低声叫道:“如觅,我想你一句话……”
黑衣少女道:“问什么?”
黄羽道:“不是兄夸口,若论武功,咱们并不畏惧何人,为什么却要躲躲藏藏……”
黑衣少女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掌,轻握着丑潘安的大手,柔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剑术超绝,心雄万丈,天下英雄都不在你眼中,但江湖人物奸诈百出,有些事是不能单靠武功就能制胜的……”
黄羽正要张口,却被那黑衣少女举手掩住了嘴,妩媚地笑道:“别跟我争了,大哥,你不是答应过,一切都依我的主意的吗?”
黄羽颔首道:“不错。”
黑衣少女道:“那就好了,现在你要多多忍耐,等咱们将‘老的’一并擒住以后,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黄羽侧目望望穆乘风,轻问道:“你说……那‘老的’一定黑衣少女傲笑道:“只要‘的’在咱们手中,还怕‘老的’不送上门来。”
黄羽奋然道:“好!等他来了,兄倒要试试他的剑术究竟‘魔’到什么火候,然后,咱们就把他押去苏州府挖去他的心,活祭……”
“嘘……”黑衣少女一声轻嘘,截住他的话头,低低道:“大哥,咱们回房去再谈。”
两人刚走出舱房门,穆乘风忽然大叫道:“萧如觅!”
那黑衣少女身形微震,倏地止步,但却冷傲的昂首望着舱外,既不回头,也没有回应。
穆乘风用力挣扎,从草堆上支起身来,喘着道:“萧姑娘,原来是你,难怪你用黑布蒙脸……难怪你要想尽方法折磨我……萧姑娘,你错了,杀你父兄的人,决不是我师父……”
黑衣少女哼了一声,冷哂道:“血债血偿,大丈夫敢做就敢当。穆少侠,你那天在苏州西城外的威风何在?”
话声才落,猛可扯下蒙面黑巾,用力掷在船板上,大步出舱而去。
丑潘安黄羽急忙俯身将那块黑巾拾了起来道,但想了想,又抛去黑巾,匆匆追出舱去,“砰”地一声,舱门复合。
那黑色布巾冉冉飘落穆乘风身边,巾上犹有余温,也带着那一重重难以化解的宿怨深仇。
穆乘风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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