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娘笑了笑道:“贵店办事倒挺快的?”
伙计道:“多承老夫人夸奖,要论办事的迅速,兰封城里再找不出第二家。”
巫九娘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在厅上吃过饭再看房间吧,省的搬来搬去,酒菜都凉了。”
老少四个果然就在大厅内坐了下来,伙计们见巫九娘谈吐随和,出手阔绰,早把相貌丑恶忘得一干二净,都争着过来抹桌子,打手巾……巴结得不亦乐乎。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多一会,热腾腾的酒菜上了桌子。
巫九娘举杯笑道:“这是咱们祖孙几年第一次打牙祭,孙二侠,来!我老婆子敬你一杯。”
孙天民称谢一饮而尽,又满斟三杯,说道:“孙某借花献佛,一愿九娘福寿百年,二愿目下武林疑案早获澄清,三愿贤祖孙骨肉重聚,欢叙天伦。”
巫九娘慨然道:“但愿如此。”
酒过三巡,菜添五味。姚景福扒完两大碗饭站起身子道:“奶奶,我饱了。”
巫九娘道:“你带点银子,去街上药铺替孙爷爷配两剂药回来,记住要亲眼看着他们,用上等蜂蜜调配,不能渗水。”
姚景福答应着,刚走出客栈,门外忽然出现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锦袍老人。
那老人好像无意中经过客栈门前,偶一回顾看见孙天民,连忙大步跨了进来,惊讶问道:“孙老弟,你怎会在这里?”
孙天民一怔,才认出是八臂天王金松,不禁大喜若狂,忙也起身道:“金老哥,是你?”
金松上前一把握住孙天民的肩膀,激动地道:“害咱们哪儿没找遍,谢天谢地,总算把你给找到了。老弟,那天你是怎样脱险的?这些日子都藏在什么地方?快说来听听。”
孙天民叹道:“唉!一言难尽,让我先替老哥引见引见。”向巫九娘一抬手,接着:“这位就是……”
谁知巫九娘没让他出口,径自抢着道:“老婆子姓廖,山野俗人不足挂齿。”
孙天民微微一怔,一时弄不懂巫九娘何以如此,只好转指金松道:“这位金老哥,单名一个松字,雅号八臂天王,现受聘终南流云堡,担任全堡武术总教练。”
巫九娘点点头,道:“原来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暗器名字,久仰!久仰!”
金松拱手道:“好说,浪得虚名,倒叫廖老夫人见笑了。”
说着,就在姚景福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孙天民忙叫伙计另添杯著,却被金松拦住,含笑说道:“我刚刚吃过饭,而且另外还有极重要的事,必须赶去铜瓦厢,老弟休跟我客气,咱们略述几句,我就得走了。”
孙天民讶道:“金老哥欲去铜瓦厢何事?”
金松说道:“还不是为了沈破浪那匹夫……唉!说来话长,还是先谈你的经过吧。”
孙天民说道:“我的脱险经过,纯是命大侥幸,那天在孟津江边,不慎中计,舟起火,顺流而下,我即不谙水性,又不会驾舟,没有多久工夫,那船就被巨浪掀翻……”
正说着,巫九娘忽地接过话头,道:“孙二侠受了些的伤,落水后,就冲到下游,适巧老婆子遇见,便救了孙二侠,这些日子来,孙二侠就住在老婆子那里养伤。”:
她虽然接去话头,却述说得十分含糊,即未提在什么地方救了孙天民,也没提在什么地方养伤?何以“下游”两个字,’轻轻带了过去。
金松不禁动容道:“这么说,孙老弟一条命,全仗老夫人从大江里捞回来的了?”
孙天民点头道:“正是,若非九……啊!不,若非廖老夫人搭救,再有十个孙天民也准死无疑。”
金松连忙站起身来,抱拳长揖,道:“老夫人援手活命之恩,金某仅代孙老弟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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