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牧童骑着黑牛已是先他一步落地,回头瞧了他一眼,眼中距离感稍减,却并不说话,又拍牛冲出。
赵海川作势要喊话,那牧童已是奔出十丈之远,他无奈叹了一声。
那牧童骑着黑牛狂奔不止,声音传来道:“上面是我爹爹和娘亲的坟墓,还有小黑牠妈妈的,客人不要惊扰了他们。”
赵海川忙道:“岂敢!”眼送那牧童渐去渐远,一人一牛顺着溪水按原路又跑了回去。
此时甄桑也抱着赵雨儿跳下崖来,二人无奈苦笑,好容易遇见这等妙趣小孩,却又始终搭不上话来,这牧童年龄虽小,行事却是教人应付不暇。
不消片刻,那牧童骑着小黑牛已是消失在幽深谷口处,空阔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三人。
夫妇二人只得携着赵雨儿也往谷口走去,既然牧童自那处而来,料来溪谷下方必有人烟。
三人闷闷回到原先地方,顺着溪流往下行去。
山谷中花草飘香,幽宁恬静,如是无事偷闲,在此流连下去,倒也不觉得烦闷。
两岸奇花异草平铺向上,顺着峰崖一势开去,长得极为茂密,大多是平时未曾见过的品种,就是偶有熟识,似也多了几分灵气,煞是可人。
眼看快到谷口之时,赵雨儿突指向崖上数十丈高的一处叫道:“娘,快看!好漂亮的花啊!”
夫妇二人齐齐看去,见得崖壁上迎风盛开着一片紫红花海,颗瓣极大,绿叶陪衬,隐隐传下一股奇异怪香。
甄桑松开赵雨儿小手,笑道:“雨儿喜欢么?娘去给你摘下。”不等赵雨儿答话,飘身飞起,在崖面上轻轻点了一下,接力又纵上数丈,刚好升及紫红花海高度,伸手摘了一朵,飘身落地,对着阳光瞧了一眼,但见花瓣脉络清晰繁杂,却又有条不紊地归于花蒂之处,晶莹欲滴,煞是好看,心喜之下便塞入赵雨儿手中。
赵雨儿拈花往鼻底一嗅,闭眼惬意道:“好香!”
赵海川在旁只看了一眼,满脸疑惑地对其妻道:“幽紫檀花?!”
甄桑想了想道:“我一见之下也觉得是它。只是幽紫檀花乃武林疗伤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世所罕见,经受天地日月精华孕育,百年方得以开花一次,且只生长于川蜀境内,花开在悬崖陡壁之上,常人万难一见。此花与之形色一致,但是幽紫檀花花瓣极小,色泽亦无如此艳丽,气味更无此花浓香馥郁”说着不顾赵雨儿的阻拦便摘下一瓣,撮碎了涂于皓腕之上,但觉一股清凉沁肌的气感直达血脉,精神为之一振,大喜道:“海川,正是幽紫檀花!待我把它全采下来,带回襄阳制成药膏保存,说不定对雨儿身体也大有裨益呢!”说完便要再次登崖采摘。
赵海川忙道:“夫人且慢动手。幽紫檀花炼制不易,所需辅料又极为繁锁,且离茎之后三日必枯,随之化为碎末,若要全采,一旦来不及赶制,待到花枯成灰,岂非暴殄天物?!”
甄桑抚额一笑,道:“都忘了这花儿娇嫩!唉,看着如此奇物不能占有,确是令人心痛不已!”
赵海川笑了笑道:“天生奇物,馈赠于世,理应天下共享之。况且幽柴檀花只生长于蜀地,此处如此毓秀,料来应属蜀山剑派界内,若是无问而取,只怕起了争端,反累及雨儿。”
甄桑睃着眼听他将这套说词道完,嘿嘿冷笑,哂道:“一个劳什子的蜀山剑派老被你挂在嘴边咒咒个没完,你该有多想他全派人遭殃?”
赵海川“啊”了一声,半晌才听出妻子话中之意,满脸无辜道:“夫人,这这从可说起?”
甄桑忍住笑意道:“呆子,遇到恶狗挡道时你大可挺身而出,我跟雨儿倒也不嫌你块头傻大挡了采光,但是!遇到好事时你可不可以装成个瞎子?来,装个瞎子让我瞧瞧像还是不像”说完拿指头要夹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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