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的人说这么多话,且又是诗词方面的话题,更觉有趣,便道:“‘取回长安侍唐王’其实也不错,由虚转实,表意更加切确,只是,这样好似少了一点诗词应有的隐晦美感”
那牧童一愣,半晌方嘟囔道:“什么美感哩!摸不着看不到,可要急死人哩!”
赵雨儿辨道:“不是的。诗词美感要用心去体会方能得其真味的,取回长”
赵海川推人及己,既不愿别人家的小孩误入歧途,同样对自家小孩也不肯过纵,尤其在人伦礼仪方面,更觉应严于律己,当下沉声喝道:“雨儿,非礼勿听,非礼勿念!”
对于二小童言无忌地一本正经地胡扯,甄桑正听得滋滋有味当口,却被其夫生生打断,一跺脚嗔道:“呆子,如何非礼了,如何非礼了你说?!还非礼勿听非礼勿念呢,你这假道学要多惹人嫌多开心?干脆把雨儿耳朵跟嘴都给堵上岂非更好?”
赵海川连声苦笑道:“夫人,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哪能真堵上啊”
甄桑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呆子,这首诗你该不会没读过吧?说!那你又是从何知晓的?”
赵海川怕什么来什么,讪讪一笑,小声道:“无意间获知,但觉字句尚可,过后便记下了。”
甄桑瞪他一眼,揶揄道:“最是艳曲难忘却!说的不就是你们男人的痛病么?还说雨儿呢,雨儿只是把字意拾取斟酌,哪像你这半老胡子汉,肚子里尽是各种歪绞曲扭的小九九!”
赵海川脸色一红,甄桑这番话虽说得令人难堪,却隐隐昭揭人性私欲,也不好反驳,闷闷了半晌,才对那牧童说道:“小兄弟,你刚才念的那首诗倘是当成平常诗句来诵读未尝不可,但是如若怀有仿效之心却是大大不妥!其实前朝隋炀帝杨广也有一首诗这般写道”
那牧童狐疑地打量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你这大人真是的,我跟你儿子谈得好好的,你非要来插话,插话便插话了,干嘛还要给我念诗,没看我已经被这几首诗弄得焦头烂额了么?你还真当我喜欢读书呢!”
赵海川可不知他心中所思,拂袖行出,朗声诵道:“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下,潮水带星来。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晖。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二妃”他抚须踱行,又是在如此幽美景致之下,更觉诗兴勃发,畅意间只欲将刚刚牧童念的那首“艳诗”也诵出,好在及时收住,心中默叹:果是诗词本无罪,因人而异之,看来夫人所言不无道理!抬头瞧向那牧童,微笑道:“小兄弟,这首诗写得如何?”
那牧童如觉方醒,道:“啊?念玩了么?唔唔我还是觉得我那句‘取回长安侍唐王’来得好”
赵海川诲人不倦道:“小兄弟,你刚才念的那首诗字句原是极好的,只是当中表露出来的意思,咳咳!确实有待商榷况且那首诗史上并无出处,应是后人自隋帝这首《春江花月夜》换改而来的,炀纣二人皆为帝王,且后世风评不佳,以隋帝之诗托为商纣所写,亦是文人骚客喜乐之事。前者帝欲横流,后者私心浮漾,对于帝王而言,皆是蚀骨毒药,如此靡靡忘国之音,不念也罢,不念也罢。”
那牧童眼睛一亮,突道:“那先生隋帝是谁?有我们唐王一半的厉害么?”
他见赵海川相貌儒雅,人物俊逸,心中便将他当成有大学问的“先生”看待了,自己虽然是阿姊从小带大,诗字文章也是阿姊所教,但阿姊也说过,“先生”乃教书育人之贤者,是万万不敢怠慢的,不恭敬“先生”是要被打屁股的,告到阿姊那儿也没用,反要再挨打一顿呢。
赵海川甚是满意这牧童好学之姿,含笑道:“隋帝乃隋朝之皇帝,隋文帝杨坚受禅而立国,隋炀帝杨广二世中断,刚刚我诵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便是炀帝杨广所作!”
说及此,他又想起那牧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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