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便笑道:“至于隋帝与唐王谁更厉害,这个却是不好妄下评断,不过若从文治武功来说,大唐天子的仁德威名,确是历朝所不及的。”
那牧童听他言中之意应是说“唐王”比谁都厉害了,喜不自胜道:“呔,你这先生果真有学问哩!你刚才念的那首叫甚么春江甚么夜的我好似也听阿姊念过的,只是没想到那首‘取回长安侍唐王’是,是那什么纣纣炀王写的啊,嘿嘿,他必也是敬仰我们唐王的呢,还专门写诗歌传颂嘿嘿!”他满脸红晕,好似唐王受人祟拜,他也与有荣焉似的,呵呵直乐又道:“我还以为是我们唐王自己写的呢!这就怪不得了,原来是别人写的,难怪这般的难记,文采什么的风流,确是与唐王差了不止一座山那么高。不过阿姊也说了,自唐王宫里流传出来的诗都是好诗,都应好好背诵下来的。”
赵雨儿接话道:“那你再背诵几首我听听,还有么?”
那牧童眉飞色舞道:“原来你也想听我读诗啊!哈哈!有,有,有!我这,还有一首不过我阿姊那里可多了!她每天都要我背诵几首诗,背不下来要打我的呢!”
赵雨儿骇然捂嘴道:“啊?你阿姊会打人的啊?”
那牧童又警惕地环顾左右,拢手嘴边,小声道:“会呢!打得可痛了。”
赵海川听二小这般天真无邪的对话,既觉好笑又觉无奈,为不打扰那牧童作学问,便道:“小兄弟且静心读书,我三人息休半刻。”
那牧童“哦”了一声,眼睁睁瞧向赵雨儿,总盼他能引头与自己对话解闷,却见赵海川一手搭住他肩膀,似是有意不让他与自己搭讪,顿觉不趣,便转而对那小黑牛道:“小黑,我念的好不好?”
那小黑牛圆溜溜的牛眼瞟了他一眼,似在说,你还没念呢,当俺小黑傻的么?
那牧童与小黑牛心意交融,一触之下就知其眼神所示,便道:“那我刚刚念的好不好?”
那小黑牛这才扯引喉脖叫了几声,好似在说,你念的很好,但是没我叫声好听,哞哞!
那牧童哼哼几声,赌气道:“好,那你听好了,我再念一首给你听听,哼!”清了清嗓子,脑中忆及赵海川刚才诵诗时的风范,双手捏住纸笺,摇头晃脑又念道:“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台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秋错塞外云,雾暗关山月。缘岩驿马上,乘空烽火发。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释兵仍振旅,要荒事万举。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他有声有色念了一通,大觉朗诵功力又有提升,得意地朝小黑牛掠去一眼,道:“如何?如何?哈哈!”
那小黑牛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似在说,还行,还行!
牠这答复显然无法让那牧童满意,又将目光转向赵海川这边。
赵雨儿又听到一首自己曾读过的诗,兴冲冲道:“这首诗我知道,是隋帝写的《饮马长城窟行》,比《春江花月夜》写得更好呢。”
他自小见识过战场风云,小小心灵难免滋生铁血豪情的感悟,虽不甚喜,但也比风花雪月更懂得多了一点,因而有此一叹。
赵海川闻言大悦,抚须赞道:“甚好,甚好!”
那牧童大喜,问道:“先生也觉得好么?哈哈!我就说”他已自觉将赵海川的“甚好甚好”当成是对他诵诗功力的赞许。
赵海川连连点头,兀是不忘说教道:“隋帝好大喜功,惘顾民生凋敝,开运河,征高丽,最终亡于己部之手,唐朝谥之为炀,可算评断合度。然则隋帝文采飞扬,胸怀弥天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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