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本宫侯你多时了。”
她惊讶得嗓音都尖了起来:“司马稷?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你的册封大典吗?”
“是啊。”司马稷说着缓缓站起向她走来,她有了上次的经验便记着要时刻与他保持些距离,他一走近,她便后退,退至门边,正欲夺门而逃,岂料司马稷一步抢来将她抵在门上,略一低头,他的冕前的旒珠便落在她的额头。
这次她不再客气了,扬手便打,却被他一把扼住皓腕,他抢先开口道:“下手之前先想好了,蓄意伤及世子,你担不担待得起?”
她顺了顺气,努力将头往后仰,只恨不得将门板顶穿:“自是担待不起的,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是否有什么吩咐,还请示下。”
司马稷嘴角微杨贴着她的脸颊道:“早能如此同我讲话,不知道省去多少误会?”他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今日来,便是想叫你知道,我司马稷不靠你们霍家,一样能登上世子宝座!”
她尽力藏好眼中嘲讽,说道:“恭喜世子了,不过既然您已得到了想要的,何苦还来难为臣下?”
“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说道:“今天来,还有些话要告诉你,今我已成世子,可我还是愿意娶你,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
“我喜欢你,与你是谁无关。”
七七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聋了,“啊?”
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另有目的,他的眸子居然带了三分深情:“初见时,我同你说的话,永远有效。”说罢他目光锁住她的唇缓缓低下头来,七七眼疾手快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世子抬爱了。”她捂着嘴道。
司马稷梗着脖子僵硬的站着,尽力避开她横在他颈脖间的匕首,一点寒芒,将二人的关系如置冰点。
“迟早有一日,你会跪着求我宠幸你。”他森森道。
七七侧开身将门打开,面色不善的说道:“臣静候那一日到来。不过此刻,世子还是快返回宴礼吧,免得失了礼数。”
司马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又过了两个时辰,府中喧闹起来,应是司马恪回府了,听动静不,只怕人已烂醉了吧。
人声嘈杂之中,七七却暗自沉思,如今的局面已经十分明朗了,司马稷成了世子,大权在握,荣耀加身,司马觐在宫中没有势力,今天的下场还算不错,带着美娇娥远赴封地,朝中局势动荡一时也威胁不到他,应该也算过上了安稳日子。司马泰却没这么好过了,他一向不收敛自己的野心,陛下面上虽做不知,暗地里却防备的紧,今天落得个被迫远离,自他一走,陛下的案上便堆满了弹劾他的折子,他的手下又是一番明升暗降,被捉着辫子的很快见了阎王,运气好的,则是撤职或贬迁。朝中风向如此明了,有眼力的也都倒了戈,如今司马泰势单力薄,在郢州只怕也处处被掣肘,备受监视。若他安心守着封地也便可平安,若他还有异动的话……就不好说了。反观司马恪,受了伤便一直赋闲,陛下似乎对他也没了戒心,这番上下收拾,居然一点没波及到他,真是塞翁失马,叫人唏嘘。
只是……跳出来再回头想,司马恪明明是陛下最忌惮之人,却为何偏偏留到了最后,仅仅是因为……他运气好吗?
七七躺在榻上,手枕着头,细思极恐。
年关将近,集市上热闹得不得了,家家户户出门置办年货,整个建安都笼罩在除夕的喜庆里,边关庙堂之事也都暂歇了。七七很早就告了假,司马恪自是又闹了番脾气,终还是放她走了。
每逢佳节,家里总是门庭若市,常有官场上的来走动,礼尚往来,爹爹自然也要去他人府上回访,如此一来,一家人其实没什么时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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