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回手,略带生气道:“作甚?”
“你生气啦……”他摇着七七的胳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不回答,他就认定了七七是生了气,于是也不顾自己衣裳单薄,丢了棉被来凑近她身边,抱着她的肩拿自己的脸在她肩上蹭:“我……我是被五弟、被辰平侯强拉过去的,我碰都没有碰过那姑娘,她还叫我喝酒、我,我本来想喝杯酒就回来的,一想到你不喜欢,我一刻都没想留,想回家,可是那姑娘好彪悍!应按着我不要我走!我……”
七七眉头更紧,却仍倾过身子拿棉被将他身子裹好,直裹到他只剩个眼睛。
她轻轻吁出口气,答道:“属下不曾生气,只是担心公子安危。司马泰并非善男信女,与他同行便是以身试险。”
不待她说话,司马恪从棉被里伸出个手握住她的手,嗫嚅道:“不是我要和他去玩的,是他说他认识先生可以教我如何叫你爱我,想我,一辈子不离开我……我才去的。”
她愣了愣,几度张口又几度没找到适合的说法,最后只能无奈的说:
“属下受王命任二公子府羽林左骑,若非王命调动,永不可擅离职守,公子放心便是。”
司马恪本想借着这话头,再说些话,但她语气客套,全是打官腔,便叫他一腔热血也冷了去,他收回了手,蜷在被子里,再也不做声了。
约行一柱香,便到了二公子府门,七七欲过去抱起司马恪,司马恪此刻却在置气,撅着嘴拍她:“我不要你抱!我自己可以走!”
七七才不管他任性与否,强硬地按下他的手,将他抱了下车,司马恪还在挣扎,七七只道:“你鞋都没有!安静呆着。”
司马恪这才安静下来。
今夜月色正好,天阶夜色凉如水,月色同雪景相互交映,将他清秀的脸庞更衬得如远山一般的意境。
他不再挣扎安静靠在她怀中,伸手环着她的肩,她低头看他,分明觉得今日里月下雪景,亭台楼榭,梅枝未眠,都抵不过他这一抬头一顾。
一向清冷自持的霍慎,居然……也起了些色心。
她步子沉稳,与她飘忽的色心,实是不符。
穿过回廊,后院,外间,终是将他送入了房中,下人们估着时间早置了火炉,此刻已有些熄了,她蹲下身子又添了两块新炭,重新拨旺炉火。
司马恪不知何时又从榻上下来了,赤足走到她身后,伏在她肩头:“慎儿,今天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色心一起,再难泯灭,但她自持惯了,美色当前,也难得守住了一丝理智,她僵着背,克制自己道:“属下与公子尊卑有别,同宿一间只怕会遭人非议。”
她说完迟迟没有人回答,他就那么安静的伏在她背上,也不说话,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两人沉默对峙半晌,还是司马恪一个喷嚏缓解了尴尬,她扶着背上的司马恪站了起来,再一次将他置于榻上,这一次司马恪不淡定了,她居高临下看他,他半咬朱唇,俊颜含羞。
你……他……妈……的……
七七深呼吸了两口,察觉自己的色心是越来越大了,从前自己也知道自己任性妄为,在城中那叫一个嚣张跋扈,但,眼前可是公子恪啊!
她正欲退开,岂料司马恪将她托近,直接吻了上来。
辗转撕咬,唇齿交战。
本该是郎情妾意暖意融融的,可她却灵台清明,甚至只想到那日清晨,那个人卧于晨光之中……她亦是这般轻吻,却分明觉得头晕,整个世界好像都要随着她的心情飞起来。她与司马恪五指交握,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擦,他的手柔若无骨,肤如凝脂,摸起来滑滑的,她却念起那人手上粗糙的触感。不觉间她主动伸手探进他的衣领,她的手凉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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