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兴,浮涂有关吗?”
戚蔚闻她对局势敏感,露出欣慰的笑容,答:“是的。我们作为大兴的附属国,大兴待燕从来苛刻侮辱,今陛下寿辰却派了使臣,恐有探测虚实之嫌。”他的马动了动,嘶鸣了一声,戚蔚手拉缰绳拉低马头,温柔的拍拍马脸,马儿得了他安慰,逐渐平静,戚蔚又接着说道:“如今浮涂已危如累卵,此时进兵定能踏平浮涂,大兴怎能见我们吃肉而不眼红,定也想来分一杯羹,所以才派使者来试探燕之国力。我奉陛下之命,避开大兴耳目,星夜兼程赶往浮涂,欲赶在大兴之前,攻下浮涂,得了浮涂三十六郡,彼时便再也不必对大兴俯首称臣。”
七七激动道:“好!终于要攻打浮涂了!此次,师父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只是,还望师父将那韩烁生擒送于我!我定要亲手替几位哥哥报仇!”
戚蔚灿然一笑,坚定道:“那是自然。只是,临行前为师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只能托付于你。”
七七走上前去拖着戚蔚的手臂,笑嘻嘻道:“师父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徒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戚蔚的硬汉脸上忽然抹了三分柔情,一见他这渗着甜蜜的笑容,七七顿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戚蔚一开口,七七的笑便有些僵了。
“你师娘有了身孕。”
她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尴尬的收回手,却是打心眼里为师父师娘感到高兴。
“古往今来,将军出征,家眷都会留在都城,以防叛变,陛下虽待我如心腹,但府里仍混进了些人的眼线……”
七七只看见戚蔚的唇动着,他说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什么时候的事?”她呆呆的说。
戚蔚道:“已足三月有余。”
“怎么从未听师娘提起过,都三个月了。”
“啊,是这样的,前些年你师娘也有过两次身孕,但都因她身子太弱,终是没有保住,是以这次便想等过了三月再告知众人。”
“哦……”她忽然抬起头看戚蔚,眼里亮晶晶的:“真好,师父和师娘终于要有孩子啦!!”
戚蔚:“我出征在外,对你师娘始终放心不下,便想请你去你师娘的老家——雁桦,去将你师娘的母亲接来建安照料。”
“为什么非得是我呀……”
“我出征在外若有将军府之人离开建安,便会引人猜忌,说我有将家眷转移之嫌,背后就是个通敌叛国的陷阱,如今朝中党派众多,我不想节外生枝,你身分特殊,办事牢靠,所以,为师才将此事托付于你……”戚蔚观她面色有异以为她是嫌麻烦,所以说道:“若你有不便……”
七七连忙道:“没有没有!师父嘱托,徒儿就是死也……”
“呵呵。”戚蔚低声笑着,过来拍了拍七七的肩膀,打断她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有事,叫为师哪里去寻这么聪明的徒儿?”
“嘿嘿嘿。”七七挠了挠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
“好了!边关报急,我要立刻前去尧城,不能再耽误了,你也回去吧。”戚蔚说完翻身上马,振臂一呼,数万将士大喝一声壮行,天下之精良的戚家军,扯开旗帜,如离弦之箭奔山路而去。
七七打马送了二里路,终是没有追上多一句告别。
她只好勒住马头,看着铁骑过后烟尘渐熄,寒风卷残叶飘飘,卷走的不止是他的气息,还有她藏在心底深处的仰慕,一开始,她也以为这些情绪埋着就好,不拿出来见光,它也就不会生根发芽,只是今夜过后,她这一点心思,也必须抹干净才好。那一颗深埋的种子,也要亲手刨出来,藏得越深,心口就刨得越烂。
她无力的叹了口气,仿佛失了方向,她不知今后,没了对他的敬仰,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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