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
见他转了身,七七又掏出一粒药丸,在指尖碾碎扔进了香炉。
她自背后拥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背心,哽咽一番,想自己即将赴死,那自矜自傲,还留来干嘛呢?于是她轻轻说:“师父,你我成亲数日了,我叫你一声夫君,你应下好不好。”
七七知道他会拒绝,戚蔚正欲开口,她又补充充道:“你放心,师父只应这一声就好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她近乎乞求地试探着他的态度,戚蔚想拒绝,想到她失落的模样,竟心有不忍,他一直沉默,未置可否。
“夫君……”
她声音轻极了,像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叫给自己听那般。
他喉结动了动,喉中却是干涩异常,于是又一口酒灌下,他便有些无法自持了。
她搬着他的身子晃了晃语带撒娇:“你怎么不答应呢!”
他察觉她的动作给自己身体带来的异样,低头道了声:“别动!”
“那你倒是答应呀!夫君?夫君?”
他用尽全力克制,仍是经不住两颗宁神香的作用,他的信念,他为人师的克己复礼,他读过的圣贤书,顷刻之间化为泡沫。
“嗯。”他回应了。
七七愣怔一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并未透露出应有的喜悦,反而掉下来一颗泪滴,颤着声线说:“如此,却是死了……也无憾了。”
对,哪怕明日动身赴死,仅有这一刻的温柔,足以温暖她的黄泉路了。人之将死,信念什么的,均做尘灰。
她一边说着,双手像下游移,缓缓解开他的腰带。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他听见青欲已经揉碎了自己的声线,但仍固守最后一丝坚持:“七七、不可以。”
她并未激动,只是缓缓挣脱他的双手:“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
她已扔掉他的腰带,伸出手来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他缓缓走向那方已静候多时的榻。
她引着戚蔚躺下,自己却骑坐于他腰间,目光锁死了他,亲眼看到他眼中最后一丝挣扎被自己的模样湮没。
戚蔚瞳仁里的七七,带着苦涩的微笑,有些人你明知道爱不得,却愿意卑微到尘埃里去,揣着那点卑微的爱意,朝生暮死,只为与他眼神交汇的刹那。
她俯下身来,轻轻吻他,而他,也或深或浅的回应。她的轻啄一路往下,啄开了他的衣衫,香吻过处,桃花争艳。
她冰凉的手滑进他的领口,在宁神香和酒的作用下,只需略一挑弄,戚蔚便浑身颤栗,握住她的肩,她一阵目眩,已被戚蔚反客为主。
他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变得如暴风雨般银河倒泻,没有了温柔,只剩宣泄。
他的胡渣刺痛了她,她也不在意,反而更加热情相迎。
“师父,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你会伤心吗?”
她低声说着,戚蔚似乎没有听见,她又喃喃道:“也许你清醒以后会怨我,恨我,但也好,只要你记得我,徒儿不在意你是用什么方式。”
她的声音太轻了,像天地间虚无缥缈的风沙。
身上衣物被他用力扯碎扔在一边,大大的伤痕暴露在他眼前,有的已经变成一道浅浅的疤痕,有的血迹未干。
“疼吗?”他以指腹轻轻摩拭着她心口前的疤痕,轻声问。
她苦笑一声拥着他道:“早就不疼了。”
戚蔚失神,语气中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疼惜,道:“你不该选这条路,不然你不会受这么多伤。”
她抬头在他唇际轻吻:“我若不选这条路,你会让我靠近你吗?”
戚蔚失笑:“原来你只是为了靠近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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