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撤了。”
银枝:“是不合胃口吗?奴婢马上让厨房重做。”
“不必了,我气都气饱了!”
茴香打趣她道:“这天上地下的,谁还能气着将军呀?”
“气我自己!”
气我自己不中用啊!不中用!喝两口酒怎么就喝成了这个下场!她在心里说道。一想到昨夜自己的那股子媚态,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冬日午后的阳光很暖,她叫下人把书房里的竹简都搬到她的院中来翻晒,自己也寻了方矮榻在院中晒太阳,有时翻翻书,有时也和茴香斗斗嘴,天气渐暖,已有乳燕归巢,黄鹂隔枝恰啼,于是这一向沉寂的探春轩也热闹了起来。
元帅府从前的下人已经在宫变中被杀尽了,后来是韩放安排了一两个人住在里面时常打扫,再后来她从相府搬来,虽然封了元帅府多半的地盘,下人也还是不够用,她又从人市上买了些个丫鬟厮,但她平常公务繁忙,下人没有几个见到她的时候,与她自然也就不亲近,整个元帅府都是冷冷清清的。而茴香和银枝不一样,一个是她在二公子府的玩伴,一个是她的陪嫁丫头,主仆三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探春轩才有了烟火气。
她贴靠在榻上,想翘个二郎腿,谁知一动膝盖便疼,她撩起裤腿一看,两边膝盖都已破了皮。
“呀!将军这是怎么伤着了?”
“无碍无碍,伤。”她赶紧将裤腿放下,又捡起竹简来盖在脸上。
真他妈的——太羞耻了!!
银枝道:“奴婢给您上些药吧。”
她刚想说不用,忽然有个人影从她封掉的石门后面翻进来,主仆三人吓了一跳。
“你你你、谁呀!”茴香大着胆子说,又看见那人背后插着把剑,血流了一地,吓得大叫起来:“来!来人啊!”
七七一把捂住了茴香的嘴,因为她看清了那个人——绯月。
绯月摘下面罩,冲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茴香还在掰扯七七的手,七七低头叮嘱了一声:“自己人。”
严格说来,她也不知道绯月算不算自己人,但她知道绯月是司马恪的人,勉强算是认识吧。
茴香这才惊恐的点点头,绯月走近了说道:“霍大人好呀~奴家被人追杀,想借贵府避避难。”
七七见她一身劲装打扮,又受了些伤,便信了她的说法,毕竟天下崇月是江湖势力,江湖暗流汹涌,追杀这等事,实在不足为奇。
不一会儿,管家从正厅过来了,绯月一见有人过来,便想闪身去花丛后面躲一躲,七七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惊慌,绯月半信半疑的看着七七。
管家来了,见到身上插着把剑的绯月,也是吃一惊,但他已活了大把年纪了,也知道主子们的事情下人不便过问,便只扫了绯月一眼,又低头对七七行礼。
“什么事。”她问。
管家道:“外面有两个人说是丢了只贵重的鹦鹉,怕是停在咱家树上了,想进来瞧瞧。”
绯月起身:“一定是追杀我的人!”
七七抬头环视一圈,说:“你瞧这院里像是有鹦鹉吗?”
“奴才明白了,这就打发了去。”说罢转身走去了,绯月静静听着响动,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没什么动静,她才放了心。
“你这是怎么了?”
绯月道:“不是奴家想瞒着大人,但将军大人还是不打听的好。”
天下崇月一向司马恪暗地里的黑手,替他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自然是不希望多一人知道,于是她不再追问此事,谈了些旁的:
“打哪来啊?”
“流星门。”
“流星门?”
“哎呀,说了您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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