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耸了耸肩道:“好吧,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她指了指绯月背上的断剑,绯月道:“不必了,你们这又没有大夫,奴家命薄,别回头再给治死在这儿了。”
七七笑着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别把你的仇家给我招来,脏了我这院子就不好了。”
绯月:“放心吧!那些人还没胆子得罪官府,你这么大官儿在这摆着呢,他们不敢进来。”说罢她打量了一下银枝和茴香,问道::“将军爷,您这两个丫头可靠吗?”
“看你想干嘛了。”
绯月笑了一声,扯动身上伤口,疼得一阵脸色苍白,但仍旧不改其本性,轻佻的对着银枝挑了挑下巴:“嘿,姑娘,帮我去忘归馆报个信儿,跟那儿的老鸨说,她的头牌被撂这儿了,叫她找些人来接我。”
七七随口问道:“你自己不就是老鸨吗?”
绯月白了她一眼:“你才是老鸨!”她顿了顿又说:“那些杀手应该还没走远,我得先在你这儿躲着。”
“躲多久啊?”
“一会儿天下崇月的人来了,他们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就靠不着您这颗大树了。”
说完她见银枝还站在原地没动,便问她道:“杵这干嘛呢?去啊!”
银枝为难的看了看七七,得到了七七的默许,她才悻快步离去。
绯月与七七说了会儿话,约莫半个时辰,她收到了天下崇月的暗号,便起身翻墙溜了出去,临行前对她抱了抱拳:“多谢了霍将军,改日有机会一定一起喝两盏!”
她笑着与绯月挥了挥手,绯月转身跃下墙头。
九乾殿内司马恪正看着各地来的奏折,都是些拜年的折子,用词几乎都是没什么新意,但他仍然提着朱笔挨个儿回了话。
抬头间见到楚楚在窗前摆弄插花的倩影,楚楚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二人相视一笑。
于是这些千篇一律的拜年帖子,也不再枯燥无味了。
他再次埋首时,心里却想到了些旁的事儿——兴国失了蓟城以来,一直没有动作,这让他有些意外,按照兴国皇帝那个性子,应该早就怒发冲冠了才对。
他在折子堆里找到了蓟城守将赵恭的折子,赵恭也只是提到兴国增了无垢的兵力,却暂未有进攻之意。
有宫女奉了两盏茶进来,途径她身边,见她插的花颇好看,便称赞了一两句。
“嘘!”她朝司马恪的方向看了看,示意宫女不要说话,以免打扰司马恪。
宫女赶紧伏了伏身子,退了下去。
楚楚在宫里,名上虽是司马恪的近身侍女,但司马恪待她的态度,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一般,这将来不是个夫人也是贵人,是以宫婢们待她都像待半个主子。
楚楚接了茶,正要奉上去给司马恪,崔诏却又急急忙忙的进来了,看他脚步匆忙,应是有事情要禀报,楚楚也便没有再上前。
崔诏到了司马恪身边,呈上一绺布条低声说:“银枝来消息了。”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司马恪只觉陌生:“谁?”待他把布条接在手里才忽然记起,哦了一声,展开看了布条上的内容。
一看之下,他自己也有些疑惑:“流星门的事,我不是交给十三月在办吗?”
“老奴也记得公子吩咐过右郎将。”
司马恪低眸思索一阵,将布条揉了随手一扔:“呵,她也学会阳奉阴违了?”
崔诏采取一惯和稀泥的态度,劝道:“许是右郎将有旁的事在忙。”
司马恪:“去看看她到底在忙什么,交代的事情不是办砸就是推给绯月。”
“也许是贪玩了也说不定。”
司马恪哼了一声淡淡道:“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从来不敢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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