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偶”感风寒,在司马恪身体力行的“退热”教学后,隔天病便好了,得知他的确已经拟定了出兵日期,七七便再也不敢耽隔,加紧了操练,朝也不上了,就每日泡在军营,直到丧礼的前一天,才赶回城内。
抽空回了趟相府,得知司马觐和姗姗这几日一直住在相府,她还吃一惊。
但最高兴的,莫过二娘了,整天抱着大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每每看到母亲和三娘羡慕的眼神,七七和汜儿都羞愧难当。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二娘想留七七住下,说是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想叫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
奇怪的是司马觐也跟着附和:“是啊,我和姗姗难得回来,妹也公务繁忙,今日相聚,的确难得,妹可不要扫了丞相的兴才是。”
她本来也有此意,但是司马觐一开口,她不知为何又有些犹豫。
霍衍凌厉的眼神看向二娘:“妇道人家尽说蠢话,陛下驾崩举国大丧,你还敢叫戏班子?”
二娘的笑一时凝在脸上,忙说:“老爷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司马觐眼珠动了动,刚要说话,霍衍便以拳拢嘴咳了两声抢先说道:“行了,明日丧礼,我们都得累一天,特别是你,”他看向七七,接着又说:“走,爹送你回去。”
她不再多话,向母亲行过礼后,便随着霍衍一起往元帅府而去。
她弃了马与霍衍同乘了一辆马车,车内,二人脸色都很难看。
到了元帅府,霍衍也一起下了车。
管家上来迎他:“老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霍衍点了点头道:“你去趟相府,就说老夫下车时不慎伤了脚,不能行走,要在元帅府留宿。”
管家不敢言他,立刻招呼着下面人卸马车,奉茶,备空房,自己则亲自去相府送信了。
“爹,你这是?”
霍衍吁了口气道:“公子觐以我的名义约了好些同门子时来相府密谈。”
她愣了愣,失望道:
“没想到他还是要走这一步。”
霍衍缓缓点了点头。七七又道:
“他将地点约在相府,是想借爹您的声望,拉拢这些大臣,要这些人在朝中阻止司马恪继位?”
“不然还能为什么?”
“难怪他现在改口叫我妹了,也难怪他要把襄儿给范琢做义子。”
两人走进了内院,霍衍在那些用来隔断来往的石墙前停了脚步,七七又道:“可爹为什么避而不见?您当场拆穿他,不就可以避免这一场内乱?”
霍衍看了看石墙,又看了看她,欣慰中带一丝哀怨道:“哪怕眼前因果盘根错节,你最先想到的还是你的君主的利益,七七啊,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内臣了。”
“爹你说这话……”
“为父要如果拆穿他,这些同门立马就知道他是在狐假虎威,转头上报给司马恪,那你姗姗姐姐一家三口,焉有命在?”
七七顿如醍醐灌顶,愣了愣,皱紧了眉头:“是我打意了……”
“倘我在府中装聋作哑,前来的同们只会怀疑此次密谈是经我默许,对四公子的更会深信不疑,岂不正中四公子下怀?我到元帅府来躲个清净,回头若事情败露,为父也好有个说辞。”
“原来如此,可是始终认为四公子是在自掘坟墓,朝中异己已被司马恪拔除干净,四公子能叫来什么人……”
“你都知道的事,他岂能不知?陛下和先世子的心腹虽已被清除,但尚有从前不得重用的人幸存于朝堂,例如护国大将军、大理寺卿、御史中丞、太史令、史官史馆等等,这些人虽然不受重用,职位也不在节要,但陛下驾崩之后,他们也勉强混上个两朝甚至三朝老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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