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嘴里的舌头,手里的笔杆,还是有些许分量,司马觐若不想司马恪上承天意,下顺民情的继位,把握住这些人,是他唯一的办法。”
她跟在霍衍背后连连点头:“受教,受教!”
霍衍叹了口,拍了拍七七的头:“你啊,还是太浮躁,想要混迹朝堂,你的心思还得要再缜密一些,头脑再冷静一些,知道吗?”
“七七记住了。”
父女俩又说了会儿话,送信的人回来了,却给她带回来张帖子。
她前脚刚从丞相府离开,司马觐就派人来送了张帖子,邀请她‘过府一叙’。
她捏着这张帖子,左右翻看,最后原封不动装好,递给管家:“收好吧。”
“老奴备车吗?”
她有些犹豫,一时没有说话。
霍衍深知她的犹豫,但却是刻意避嫌似的一个字也不说,转头关起门来睡大觉去了。
七七左右想了想,也跟着回房休息,对司马觐的邀约,权当未闻。
第二日,便是丧礼。
七七四十九天超度已毕,礼部封棺。辰时刚至,仪仗队便出了宫门。再由燕军、戚家军、羽林军各派二人抬棺,司马恪,司马觐扶柩,再后,是万夫人同丽少使,以及一些有位分却没有子嗣准备殉葬的夫人们。再后来的,七七都辨认不清了,队伍实在太长,全城戴孝,举国哀悼。
法华寺宝阁鸣钟三次,应天殿外藏经阁鸣钟三次,队头的大号角三次长鸣。
宣告燕王的灵魂离开人间。
于是有人开始哭。
有嫔妃,也有百姓,有士兵,也有大臣。
司马觐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司马恪则好一些,他背脊挺得笔直,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仪仗队清散了百姓,进入了王室陵园。
当厚重的棺材埋入棺淳,顶级的工匠上前封棺——为了防止盗墓,这一步设了很多机关。
封棺毕了,羽林军上前将那些哭闹挣扎的女人们封入耳室。
之后还有很多繁荣杂陈的过程,礼部筹备得很妥当,未出过纰漏。
当所有人离开墓室的时候,已经到了酉时。
七七揉着酸痛的腰,感觉饿得两眼发黑。
丧礼毕了,酉时已过,她也终于回了元帅府。只是还没及躺下,崔诏就派人来传她入宫。
她当然不敢耽搁,连忙叫人备车。
到九乾殿门口时,正碰上楚易从里头出来。虽说二人各司其职,甚少来往,他麾下的范琢与她也有些利益纠葛,楚易也几次三番派下属寻性滋事试探虚实,二人暗地里也有过几次交锋,但这层窗户纸始终没捅破。这样迎面碰上,不客套一下还是说不过去。
“楚尚书。”
那边也礼貌回应:“霍将军。”
两人直起身来复又站定。
楚易:“今日真是劳累。”
“是啊。”
楚易:“霍将军重任在身,还是得多注意身体。”
“多谢尚书大人提醒。”
两人不痛不痒的交流了两句,楚易将话题引到了这次觐见上。
“将军此时来见公子,所为何事?”
她定定看向楚易,淡淡说道:“想必尚书大人比我清楚。”
楚易平白被噎了一句,脸色不太好。侧身让开道儿,明显是有意要结束这一场既没有必要又尴尬的对话。
七七颔首致谢,穿过了花园,到了他的书房,一进门就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他案前跪着个黑衣男人,看起来像是天下崇月的暗卫,而司马恪正在怒批他,说到怒时,还一脚往人心窝子上踹。
完了完了,七七心想,司马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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