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诏朝着司马恪指的方向看了两眼回道:“是霍将军。”
司马恪点点头:“叫她过来。”
“是。”
既然司马觐无恙,她便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回趟相府,其实她才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如果司马恪对司马觐起了杀心,她是再怎么也阻止不了了,到时候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姗姗姐姐。
刚走两步崔诏就叫住了她:“霍将军留步!”
她不禁皱起眉。
崔诏打趣她道:“将军怎么这幅表情。”
她快步朝凉亭走去说道:“没什么,就是倒霉!”
她在凉亭外停住,跪下行礼:“拜见公子。”
司马恪:“起来吧,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她对上次见面还是心有余悸,不禁偷偷看了看司马恪今日的脸色,他吹了吹茶叶,饮着茶,却忽然抬起头来,与她的眼神撞个正着。
她赶紧低下头去。
“叫你起来。”
她摇摇头:“臣还是跪着踏实。”
司马恪笑出声来,唇抿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他站起来拂拂衣摆,一边朝她的方向走去一边说:“行了,骂也骂了,官也贬了,我还能气你一辈子不成?那边花开得极好,带你过去瞧瞧。”
御花园经过匠人的精心打理,花开得繁荣却不杂乱,颜色也排得井然有序,园林桥错落有致,池边一路有桃花争艳,阳光使得他的轮廓格外清晰,他行在桃花雨中,整个人就好像会放光,这样纠结于利欲中的少年王,竟然也恍惚有了谪仙般的飘逸。
司马恪临池边站定,负手回身看她:“这次怎么不替你姐姐求情了?”
她心翼翼答:“公子向来谋而后动,既然做了决定,便是有您的谋算,臣岂能随意质疑。”
司马恪略带惊奇的瞧着她:“行啊,到是聪明了不少,看来我以前是对你太好了,还是得多骂骂你才能让你开窍。”他说完,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回音,她只是垂首静立着,不看景也不看他,眸中寻不到往日的倨傲,看来那个直言不讳没大没的霍左骑已经被他驯化得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了。从前总觉得她的棱角太尖锐,所以他暗地里敲打□□,但当她真的变得听话,司马恪又觉得原来浑身没有棱角的人一点也不可爱。
司马恪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被吹皱的春水:“我会让霍姗将司马襄过继给元帅府,从此以后,那个孩子改姓戚。”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是愣了愣,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公子这样做是为了惩戒臣下吗?”
司马恪笑了笑:“我要惩戒你让你难受的办法有很多,但愿你长记性。”
“可那毕竟是臣姐姐的孩子,我不想让他管臣叫娘,就好像是臣抢了她的儿子一样。这样臣怎么和臣的姐姐相处?”
司马恪轻描淡写:“隔着八丈远有什么好相处的。”
“而且臣也不喜欢孩子,也不会照顾不会管教。”
司马恪:“放在相府。”
七七道:“可臣就是不喜欢孩子……”
司马恪转过身,手放上她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是想帮你姐姐,但我留下司马襄不仅仅是为了牵制司马觐。”
七七不禁疑惑。
司马恪:“你也不为你和戚家军的往后想想。我要罢你的官时,朝中可有一人为你说话?”
七七:“那臣也不能指着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帮臣说话吧。”
司马恪啧了一声,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戚元帅走时未留下子嗣,倘你身故,元帅府后继何人?戚家军又该何去何从?”
她舔了舔唇,开始为难了。
戚蔚死后,戚家军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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