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做委屈了湘灵姑娘，也委屈了乐天，看起来乐天跟湘灵姑娘的感情已经很深，要扯散他们俩，恐怕会给他们俩带来痛苦，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就破坏了白家的祖制，破坏了千百年来的规矩。自古氏族无寒门，你想想，我白家世代名门望族，能跟刘家这样的小户人家联姻吗？”

    “不过……”

    “不过什么？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乐天和湘灵只能以兄妹相认，做夫妻是绝对不行的，明天早上我还要跟乐天谈谈，我不在家，你应该管着他俩，千万不能让他们胡来，作出事来，他刘家只不过在当地有些议论，我们白家可担当不起那养子不教的门风，弄得不好，朝廷追究起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沉默。房内终于寂静下来了，渐渐地，有了鼾声。

    清晨，白大人已经起来，匆匆洗漱了，来到乐天寝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乐天在房内答应一声，门开了。白大人走进房间，若有所思地看着乐天，以充满柔情的语调说：“乐天，爹有些话要对你说。爹知道，你跟湘灵妹妹一直很好，爹还听说你跟湘灵之间已经有了那种男女间的感情，但是乐天你想过没有，你跟湘灵之间有可能结成婚姻吗？乐天，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懂得规矩的，也懂得我们白家的祖制，你泠静地想过么？你跟湘灵有可能结成夫妻么？所以……”听到这里，乐天打断爹的话：

    “爹，乐天也有话对爹说，既然爹已经知道了我与湘灵之间有了那种感情，乐天也就直说了。七八年来乐天跟湘灵妹妹青梅竹马，感情确实非同一般。自从去年冬天从下邽老家回苻离，当我跟湘灵妹妹再一次相见，那时候乐天忽然发现，我对湘灵妹妹已经产生了爱情，我真的爱上了湘灵妹妹，不是夸张，乐天爱湘灵妹妹几乎爱得发疯，几乎时时刻刻离不开了。半年多来，我们经常寻找机会约会。从仙女湖畔的望郎坡到睢南古原，从陴湖中的情人岛到龙泉湖畔的流沟寺，再到大唐古文明村的朱陈村，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足印。我们还在流沟寺的弥勒菩萨面前许过愿，在朱陈村的古槐树下发过誓，我乐天跟湘灵妹妹已经无法分开了，爹你就成全我们吧！啊，爹你就成全我们吧！”

    白大人听了乐天这一番感天地泣鬼神的诉说，一时也沉默下来。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白大人是不会让步的，沉默片刻，走近乐天，拍拍乐天的肩膀，以无可奈何的语气劝慰乐天道：

    “易儿呀，不是爹狠心要扯散你们，爹也是没办法呀！你想想，我们白家祖祖辈辈的名门望族，原来的祖先在山西，说起来我们家的先祖还是秦朝大将军白起的后代，白起封武安君，秦始皇因白起的功劳，封白起的儿子白仲为太原郡守，后来白家就在太原发达开来。到了两百多年前的北齐时代，我们的先祖白建是北齐五兵尚书，由于有功于朝廷，被赐田韩城，所以我白家先祖就来到韩城安家了。白建的儿子叫白士通，任皇朝利州都督。白士通的儿子志善，他也在朝廷做皇家的侍卫官。志善的儿子白温，就是你的曾祖父，任检校都官郎中。就是在你曾祖父白温这一代迁到了下邽县居住。你爷爷十七岁就当上了鹿邑县的县尉，历任洛阳主簿、酸枣县令、滑台节度参军、巩县县令。这白家的家谱你也应该清楚，像我们白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怎么能跟一个农夫家庭联姻呢？你爹即使心里疼你，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爹不能迁就你，你就按爹说的，跟湘灵姑娘以兄妹相认吧，啊，乐天，懂事的孩子，听爹的话吧，啊！”这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令人动容，乐天再也说不出话，于是委屈地哭了起来。此时白大人的声音也有点颤抖，用手在眼角抹了抹眼泪，说了一句“孩子听话，爹走了。”就走出了房间。

    乐天一直没有走出房间，陈太太打发行简叫哥吃早饭，乐天说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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