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官员会议以后,各部门都行动起来了。长史、司马,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六个部门的司功参军都下到邻近的基层乡村以及城区的街坊里巷,调查了解情况,发动百姓。甚至还有经学博士、医学博士、市令等分别负责学校、医药与市场交易的文职官员也都行动起来了。
白刺史自己也不闲着,亲自带着一批人员也下去做调查工作。他们是萧悦、卢贾、周元范、崔求、刘方等几位,他们都是负责山泽的开发以及调动民力方面的司士书佐和司士参军。现在他们正要去看看六井的情况。
一路上,白刺史跟同僚们拉起了家常:
“萧参军,看起来我白某可以叫你老兄吧?”
“哟,我萧悦岂敢在白大人面前充老兄,不过,我萧悦的年纪确实要比白大人大,今年已经年届花甲了,虚度岁月呀!”萧悦说着,言语中带着失意的伤感。
“白大人,你可别小看萧老,他是有名的画家呢,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竹子,白大人你到他家看看他的竹画,一定让你喜欢。”卢参军说。
“哟,萧老就是做过协律郎的萧悦?看来我白居易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失敬失敬!想当初我在京都就听人说起过,贞元年间有一位协律郎萧悦善画竹,后来就没有了消息,原来萧画师躲到这杭州来了,好,好呀,我们又成了同僚啦,到时候我要麻烦萧画师给我画几幅竹画,我白居易有一个癖好就是特别喜欢竹子,早在我住在京都长乐里的时候,就写过一篇《养竹记》,后来我到过许多地方,都要在我的住处栽上竹子,想不到现在居然跟萧画师在一起共事了,这画竹的事萧画师你一定得答应我呀!”
“能给大诗人作画,乃萧某之幸也!下官一定效劳,一定效劳!”
“看来萧画师还是对白大人另眼相看,有的人多次向你要一副画,你就是不答应,现在白大人向你一说,你马上就答应了,这不是有点……说得不好听一点,这不是巴结白大人么?”周元范开玩笑说。
“周老弟不要这么说,要说我巴结白大人,萧某我就是巴结白大人,怎么样?萧某巴结白大人怎么了?谁叫你们不是大诗人?”萧悦说完大笑起来,其他的人也都笑起来。
刘参军说道:“现在好,小诗人碰着大诗人,周兄弟没话说了吧?”
“不要说起不要说起,我周某平日那些四言八句算什么诗?最多也只能算打油诗,给农夫们当作山歌唱一唱也罢。”
“哟,周参谋不要小看打油诗,我白某就喜欢写打油诗,不满各位说,我白某的许多诗连不识字的老婆婆也背得来,你们信也不信?”
“信信信,怎么不信?我们杭州大街上就不时有老公公老婆婆吟颂白大人的诗,像那一首《卖炭翁》,杭州人几乎人人能背诵。”崔参谋说。
“崔参谋不要提起那首《卖炭翁》,为了那首《卖炭翁》,我白某差点送了命,写皇宫里的事,危险着哪!弄得不好要掉脑袋的。”
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往前面走,不知不觉,大家已经到了河坊街。在河坊路与河坊街的交会处,有一处以石砌高墙为屏障的院落,院内有一小山坡,那就是勾山,勾山又称竹园山。熟悉这里的官员们说,那山上有一口井,井水是天然往上冒的泉水,这是附近城区唯一的一口天然泉水,州府官员们的生活用水都是用这口泉水。除了附近少数居民可以用这口泉水,其他居民都要到南边吴山北麓的吴山井去挑水,或者到更远的南边的云居山和紫阳山上去挑水。当然,靠西湖较近的居民也可以到西湖挑水。
乐天听了这番话,心里有点难过,到那么远的地方挑水用,既辛苦又浪费劳力。不行,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乐天这么计划着。
大家由河坊街向西进入清河大街,再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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