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一边在脸上强作欢颜,一边在心里把老哥诅咒了千百遍的状况中,“束发礼”很快也来到了尾声。当年迈的礼官终于停下了那跟他年纪完全不符的“摧残”,家伙也是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面巨大的铜镜被护卫们抬着,重重地放在子夫面前,后者看着略显模糊的镜面中,自己的头发像是古装剧中的道士一样盘起;不知怎地竟真的少了几分童稚,多了些成熟男人的稳重。
给力啊!某人在心底暗暗赞道,还是老爸老妈的基因好,这眉清目秀的白脸形象,放到后世绝对分分钟秒杀万千花痴少女。
不远处的桓公,也是老怀大慰地望着形象大变的儿子--尤其想到再过几个月,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就要成亲了,心里也是格外满意。
眼见得仪式差不多到了尾声,各国观礼的宾客也是纷纷起身,或真诚或虚伪地向桓公道喜;后者自是笑逐颜开,吩咐宫人们开席,让早就对这些闻所未闻的食物好奇万分的众人,齐声称赞。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过--正当连子夫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准备跟众人一起享用美食时,一个清瘦的身影忽然突兀地站起身来,长声道:“诸位请先静一静。”
这尼玛是猴子派来捣乱的逗比么?!某人顿时不满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好歹这也是自己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自己胡来也就算了,你这是充得哪门子的大辈儿啊!
不过旋即他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欲哭无泪地垂下脑袋--那“逗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畏如蛇蝎的管仲!而且严格意义上说来,比齐桓公矮了一辈的他,在别人跟前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辈”。
行啦,您牛您u!子夫讪讪地移开目光,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他干嘛要在自己的“束发礼”上来这么一出?某人现在怎么也算半个齐国的女婿了,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直接“砸场子”吧?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缘由!只见那管仲狭长的眸子猛地睁大,咄咄逼人的目光瞬间扫过同样有些傻掉的诸侯代表,却是先向桓公和子夫躬身一礼道:“打搅了世子的仪礼,老臣先行告罪!”
这一下可谓给足了桓公父子面子!按理说哪怕子夫真的和齐国公女成亲后,管仲身为桓公最得力的臂助,远远称不上一个“臣”字;可他现在分明是因为打断了“束发礼”后的宴会,而刻意把自己放在臣下的地位;让即便是子夫,都不得不赞叹老家伙这一手玩的漂亮!
“管相无须多礼,”先前带了几分不豫的桓公也是急忙应道,别人给了面子自然犯不着得理不饶人,“只是不知是何缘故……”
“宋君大量,”管仲又是一礼,转而脸色一沉,环视着依旧一头雾水的众人朗声道:“上月吾君与诸位的国君会盟于首止,原本是为了商讨如何遏制咄咄逼人的晋国的事情;可偏偏郑伯罔顾仁义,直接在王世子面前逃归本国,其后更是不奉王宣!”
在座诸人脸色均是一变,原来是为了这个!子夫先是一愕,继而也是苦笑不已: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的蝴蝶翅膀,这原本明年才会发生的“六路诸侯攻郑”,现在就要在眼前上演了?!
别人还好,那位来送贺礼的郑国使臣倒是被吓得不轻,显然此时应该还没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潜规则”;他战战兢兢地勉强直起身子,有气无力道:“吾君此举,也是有难言之隐……”
“够了!”管仲却是一声断喝,连珠炮般责难道:“会盟半途而逃返,此可谓‘不义’;身为王臣而不应召,此可谓‘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居然添为一国之君,吾主今必兴王师讨伐之!”
“愿附齐侯骥尾共讨之!”几个国的代表,马上站起身来高声附和道,就连先前那位卫国宗亲也在其中。子夫隐晦地跟父亲对视一眼,看来齐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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