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雒只好再说一遍，然后问他“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哎…”皇帝先长长地叹了口气，“华雒，我问你…”却又犹豫着不肯开口。

    “问我什么？”华雒索性坐在他旁边，逗着他怀里的赵进。

    见他紧抿着嘴，心里也清楚他要问什么，也就开诚布公地说“陛下，我本也无意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就算哪天我真生下来一个男娃，我也不会让他参与政事的，您懂吗？”

    “我懂，可是…”

    华雒打断，“人之初，性本善，陛下悉心教导，进儿必能成为一代贤君，只要为大燕好，陛下还在意嫡庶吗？”

    “你这意思是让我立他为太子？”

    “华雒不敢，只是告诉陛下一些事情。”

    早立早培养，晚立…哎，你得有那么多来挑啊，万一个个都长歪了，你上哪儿再找一个合心意的？

    皇帝听懂了她的画外音，低头一看赵进，他还是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天上的星星。

    “小孩子这么早睁眼睛的吗？我看无忧也是好几天才从眯眯眼变成大眼睛的…”

    华雒无语，要是无忧长大以后听见他爹说她眯眯眼，不知道要有多难过？

    “小孩子都这样，不过进儿比较早而已。”

    “你看他的鼻子，像谷萱，他的嘴巴，像我，他的…”

    华雒看着皇帝欣喜地一寸一寸比较着，心里知道他已经有决定了，也是从心底开始喜欢自己的长子了。

    他待无忧，待进儿，如心肝，如珍宝，因为他骨子里就不是多坏的人，十恶不赦从来就不是形容他的。

    皇帝这个人，只不过有些固执，有时候又太过偏激，但偏偏有时候温柔小孩儿气得不像话。

    也许这才是靖月皇本来的样子吧。

    赵进看着他们玩的不亦乐乎，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脸蛋红红的，看上去分外可爱。

    皇帝像是看到什么新鲜玩意，“你看小娃娃打哈欠，无忧也打过，不过没他嘴巴这么大，哈哈。”

    华雒又是无语，刚才你还说他嘴巴像你呢？为什么要自己骂自己？

    人家还是个娃娃，你连娃娃都嘲笑，还有没有天理了！

    赵进看着靖月皇眼睛里的自己，俨然一副婴儿样子，心里对靖月皇这么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的同时却又难掩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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