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奸佞出没,小心防范。
但他还是没有说,一是两岁的小孩还没有懂这么多,二是确实,他现在没有见到朝堂上有什么奸佞。
可他记得靖月皇的皇后就是在腊月薨的,而且就在最近几年,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就是因为阴谋…
可华雒身体好的很,不像是会生病。
想不通,赵进费尽了脑瓜子也想不通,没办法,史学不好啊!
“是啊,你也要提醒你母妃,寒冬腊月的,进儿多穿些衣服。”
华雒笑着,看他们一大一小消失在风雪中,这才抱着赵无忧回去。
“阿姒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闷闷不乐的?”
“阿娘…”赵无忧欲言又止。
刚才阿进就趴在阿娘耳朵边偷偷摸摸地说什么话,哼,一定不是好话啦。
“怎么了?还有人敢欺负阿姒?”华雒也坐在赵无忧身旁,捏了捏她的脸,真滑。
“哼,才没有,只不过今天看一只黑猫进了歆晖宫里,觉得晦气,阿娘最近要小心,奶嬷嬷曾经说过的,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哟,阿姒连成语都会说了。”
“阿娘!”赵无忧嗔道。
“好好好,阿娘不笑你了,不过你们今天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提醒阿娘注意身体,今天你跟进儿去见谁了?”
“阿进也跟阿娘说了?”赵无忧有些错愕。
华雒揉了揉赵无忧的脑袋,“是啊,阿进和阿姒都一样关心阿娘,阿娘很高兴,所以你不要欺负他了。”
“阿娘…”赵无忧有些迷茫。
“你还小,你只是懵懵懂懂地去做事,不考虑后果,可进儿心里会怎么想,阿娘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希望看到最坏的结果…哎,这么说也不知道你听懂了没…”华雒担忧地看着赵无忧。
赵无忧已是泪眼朦胧,扑到华雒怀里,“阿娘,我不要你离开,你要一直好好的,一直陪着我…”
“不哭不哭,阿姒最乖了…”华雒轻轻抚摸着赵无忧的背,帮她顺气,一下一下,轻柔而有力量,赵无忧的哭声慢慢低了下来,像是在春天的暖阳里睡着了。
“哎…”华雒又叹了口气,把小小的赵无忧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小床上去睡觉。
等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华雒半躺在赵无忧身边,腿没能放上小床上,胳膊却把赵无忧圈了起来,显得安全感十足。
“妹妹…”皇帝轻轻唤了她一声,华雒却是当蚊子轰鸣,一巴掌拍了过去。
皇帝堪堪躲过,却哭笑不得,直接把华雒横抱起来,走到门口跟尚修使了使眼神。
尚修心领神会,走进去帮赵无忧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把柴火调到适合的温度才满意地出去了。
“柏哥,你怎么还不睡?”半夜华雒醒来的时候,发现书桌那边还在亮着,披上件衣服走过去。
“补石那边,大军快要攻进去柔然了,有些事情我交代他一下。”皇帝放下手中的笔,把华雒搂到自己腿上,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别闹。”华雒小脸一红。
“你有没有觉得阿姒就只有阿进一个弟弟,有些孤独啊…”皇帝的唇在华雒脖子上轻轻游离,若即若离,让华雒颤栗不已。
“柏…柏哥…”华雒缩了缩脖子。
皇帝欣赏着她的反应,笑着吹灭了灯,把华雒抱到了床上…
“睡觉。”
此时的龙京是一片情意融融,楼兰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王后泸欣死了。
她是难产死的,但秦墨不这样觉得,至少她身体健康,胎位也正,不会这么容易就难产而死。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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