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恨恨地想完,怀里的婴儿就嗷嗷大哭起来,秦墨心烦,把婴儿往奶娘怀里一放,摊开圣旨就开始写。
“吾后泸氏,温柔大体…其生嫡长子秦钊,立为王储…”
写完这些,秦墨愣了一会,盯着圣旨发呆。
还是婴儿的哭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秦墨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愧疚,把他抱了回来。
他的眼睛还没张开,隐隐约约看见是蓝色的瞳子,小巧的鼻子,白里透红的皮肤…
秦墨用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小脸蛋,娇嫩的皮肤泛起一片微微的红肿,哭声却渐渐低了下来,吹个奶泡睡了过去。
这是他的儿子吗?
他过了两辈子,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他从未爱过这孩子的母亲。
这种血脉相通,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秦…钊…”秦墨情不自禁地念出他的名字,怀里的婴儿似乎听见了一般,咯咯笑了起来。
这种刚出生的小孩子笑的时候,纯净地像让人喝了一口山泉一样,甜甜的,又凉凉的,让人心旷神怡。
秦墨又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钊儿!”
婴儿又咯咯笑了起来。
秦墨顿时觉得楼兰那些琐碎的政事都不算什么了,跟着他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可等笑够了,秦墨几滴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落在衣襟上,落在腰带,落在地上…
边疆,纪昂山顶。
“将军!”副将彭中强走上前来,从怀里拿出一封探子刚刚送回来的密信,“这是前方战报。”
“柔然王贼心不死,三年前那狗屁谋士突然消失了,他就不知道从哪儿请回来一个道士,说什么那谋士看破红尘出家了,牵强得要死,还为了稳固政权把他奉为国师,将军,那家伙就是个傀儡,咱不用理他…”
“不,我有感觉,他在这里…”补石抬抬手阻止他的说话,闭上眼睛感受着山顶的风。
风里还夹杂着那天的声音,“梁笙,梁笙…”
那人,虽然很诡异,但不得不说,补石是亲眼看着他灰飞烟灭的,他说我们不会再见了,哪里会打破自己的话来和他针锋相对…
除非,那个被人以为是随随便便找来的道士,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
他能探求人内心所想,甚至改变人的想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害的傀儡样子。
或者说…
补石想不出别的可能了,只是有些遗憾。
走了一个谋士,来了一个道士…
这一真一假,亦真亦假,到底想要把事情往什么地方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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