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做完之后,左安就陷入了沉默中。
程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比较对——比较不管说什么都是要等到左一把消息传到了皇城,然后才能出兵。
继续在屋子里待着,显然不是什么合适的办法。
于是在这一天的中午,公孙令日常来一起吃饭的功夫,程诚通过左安的嘴巴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并且迅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吃过饭,迅速送走公孙令,左安一边沉思一边安抚程诚。
“陛下,踏青这个借口少说能出去半天,从这里到皇城最快一天半,修整军队可能要花个半天,之后行军赶来,需要一天半……我们大后天出去吧。”
程诚算了算这个时间。
正是三天后。
“到时候我会提醒您时间。”
程诚迅速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还算平静——就是临近左安所说的行军赶来日期越来越近,让程诚越来越焦虑了。
踏青的这一天,说是程诚起了个大早,其实倒不如说他一夜没睡。
顶着并不存在黑眼圈的程诚,默默穿戴好,在早饭期间和公孙令提出了出门踏青的要求。与之前所说的一致,她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且给程诚和左安安排了不少随行的侍者。
程诚默默坐上了豪华版马车的时候,其实有点担心跟着他们俩来的那两匹马。
不过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了。
清风徐徐吹来,温和地拍打在门板上,木门和珠帘拍打在一起,轻轻作响,这声音略比风铃的清脆沉闷一点,依然甚是悦耳的。
程诚看了看正扒在门口看着车夫的左安,感觉他站的位置有些说不上来的哪里不对。
……这家伙当了好久一阵儿车夫,也怪不得看着他就改在车夫位上待着。
程诚收回思绪,默默闭眼,把思绪探进了演武场中。
他最近的进度其实有些加快的意思,换姿势摆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甚至在一开始金烟给他一下的时候也能挥出去一整条手臂了——这相比起最开始的进度真的是快了不知道有几倍了。
所以得继续努力,至少也能多挥出去一条腿不是才合适吗?
而在外界看来,勤奋学习格斗基础的程诚,大概是陷入了昏迷……也可以说是睡眠。
左安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这点震动完全没被他表现出来,左安成功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只知道主子在睡觉的侍者,也就花了两步——拧住手臂内侧的嫩肉,然后绷住脸上的面无表情。
这个办法还是很成功的,他成功维持着面无表情,到达了令德城郊外,也就是正式开始踏青路程的地方。
程诚还没醒——左安倒是没有怀疑这有问题,毕竟最近上司的睡眠质量确实高得离谱。
所以在马车上睡死了也还是很有可能的。
左安往里走几步,轻轻推了推程诚的肩膀——这次尝试失败了,程诚并没能被成功推醒过来。
但他没叫醒程诚的同时,束缚着车厢的木门被推开了,外面的侍者们看到了这个动作。
一队人开始轮流试图叫醒程诚,但很可惜,尝试均未能成功……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过去半个时辰之后,从左安开头,开始使用各种医用手段,试图叫醒程诚。
左安看了看已经就位的车夫,手上用的力更大了些——很可惜,程诚跟昏过去了一样,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左安只得放弃了继续浪费时间拖延的想法,从程诚身边挪开,把离得最近的位置让给了下一个侍者。
这位侍者可能是懂医,所以二话不说一只手就探到了程诚的手腕上。
他皱着眉头,拿出了一卷看着就疼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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