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感觉不太好,于是出声试图阻拦:“我家公子怕疼,能不使针吗?”
侍者也很为难:“随行的侍者,只有我一个是略通医术的……我善施针,若不施针,叫不醒公子,也不能和城主交代啊。”
这就尴尬了。
左安看了看他的表情,感觉这可能是件跟他的工资相关的事情,于是也就没敢阻拦——他一个连自己的工资都放不下的俗人,当然是没脸让别人放弃自己工资的啊。
“那,麻烦阁下动手轻点儿吧。”
他尽力了,希望醒来的陛下不要削他的工资。
左安看了看程诚,双手合拢,朝着他拜了两下充作祈祷。
侍者的金针在左安还没拜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刺了下去,动作很麻利,看着插到皮肤里的那部分,估计也不是很深——所以大概也不疼?
基本不懂医的左安一边寻思着一边把手分开了。
他刚把手撑到刚才坐的椅子上,肩膀上便传来了一阵厚重的压力,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一起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公子无事吧?”
这是公孙城主的声音!
左安一边惊惧,一边却又不敢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只是微耸了下肩便平静下来,果然,这点儿反应并没有被警惕。
另一边正在施针的侍者摇了摇头,把最后一根还留在程诚身上的金针收了回去:“城主,时公子的身体没有丝毫异样,但就是久叫不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那就让他睡吧。”
公孙令摆摆手,马车内的其他侍者便都意会走了出去,就剩下左安一个人杵在这里当电灯泡。
——左安其实并不想担当这个角色来着,但可惜,为了保护上司,他总不能表现得跟公孙城主家的侍者一样随便……这就导致了他只能蹲在这里继续当巨型电灯泡。
公孙令并没有理会他,这位占据了整个车厢一大片位置的金刚芭比选手,柔情地走到了程诚的旁边,然后蹲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他苏醒。
左安一脸无言,他转过头去,往外面四周的山上看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不少皇城卫军们插的位置非常隐蔽的小旗子。
看来士兵们已经就位了……
程诚最近已经非常习惯计算演武场和外界的时间倍速差距了,所以他其实是数着时间从里边跳出来的。
他刚一醒来,就看到了趴在自己旁边,摆着情真意切表情的公孙令,以及视线对着外面的左安——他瞬间意识到了军队到达的事实。这自然是个好消息。
但是更令人惊讶的是,凌祺就飘在公孙令和左安之间的这块儿空地上,对着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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