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地将它轻轻抱起“你娘呢?”豹子低头呼噜呼噜了几声,我看到它的耳朵后面撕开了一个血口子。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看那血口子撕了有几天了,耳根岔子已经长实了,很厚很大的一个血痂。
帘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黑豹的额头上。
我急忙站起来,眼前一阵发晕,身体一歪向旁边倒下去。一条胳膊将我抄住带进了我的毡包,豹子从我怀里轻轻脱跳出来,靠在面前男子的脚边,他白衣垂地,兽骨项链翩然。
“齐……”
他一把按住我的嘴唇,不让我叫出声音来。他的动作还是像以前一样准确果断,无法躲避,我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上慢慢转动,渐渐泛红。他看我在沁出泪来,松了手掌“弄痛了?”
我希望自己别哭,那天看见去病大哭一场我觉得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看见他也是这样,只觉胸口一片痛胀,泪水便止不住地滴滴答答流下来。
我逼着自己说些正经的事情,冲淡这不正常的眼泪“豹子……赤姆……别伤了……”
齐把我放在地上,自己蹲下来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没好好吃药吗?都好几天了怎么还这样?”
我摇头,别拿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赤姆……赤姆……会伤人的……”我终于说完,喘着气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不曾。
他听明白了“赤姆不在这里。它很忌生人气味,豹子沾了你的味道,它就不肯认这东西,还咬了它。”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黑豹毛茸茸的脑袋上。“现在我养着它。那天,只顾着要让月氏人信服你,没想到连累到它了。”
“那它岂不是没有家了?”我好似又找到一个痛哭的理由。眼眶里又一片片潮湿。
“我把它养大了,它会再找到伙伴地。到时候就又有家了。”
黑豹凑到我们两个中间来,试图爬上我的身体,我怜悯地抚摸着它的头,没有我们人类地私欲,它现在还是赤姆唯一的宝贝。我深深搂住它。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向它表达内疚。
齐抚摸着豹子地背臀说“它偷偷钻过来,我怕让人发现,就一起过来了。”他的理由正大而堂皇,我无话可说。
激动的情绪一旦平复,我看到自己斜靠在他的肩上。真是天知道!时候这么亲密我都没有靠过他的肩膀。我坐起,抱着豹子“你怎么会来地?”
齐说“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
我想起,说“你带着它走罢,别过来了。a,更新最快”
“今天,我可以带着它走。不过。我肯定会过来的。”
“齐,我和过去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你……”狠狠心。“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窒了一窒,他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够狠。
我沉下头。等待着他的大怒与拂袖而去。
他不是去病。他是齐,永远永远会对我微笑的齐。过了半晌。他露出一个豁达的笑容“我知道。”
那笑容令我凄苦地痛。我低头逗玩那豹子,一时开不了口再赶他。这一生欠他太多,而且我一分一厘都无法偿清。如果……姐……姐活着,或许……
我拿什么还他?用姐的身子么?时间这么久了,这已经是我自己的身子了。
黑豹嘴里不知道咬了什么,我在它的牙齿边轻轻抠了一抠。
一块温润的玉石滑落在我地手
这是一块羊脂一般滋润的白玉,雕刻成了一个六瓣雪花的模样,雕工细腻剔透,那六片雪瓣如同随时会化开一般,轻轻停留在我地掌心。
我知道这是齐刻的,我们曾经花了许许多多地时间,一起看过雪花。古代人没有显微镜,他们几乎没有注意过雪花到底是什么形状地。
我握着这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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