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见了宜荷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就把东西摆在桌上。宜荷说:快到床上坐吧!
桂玉出了街门还再努力地回想自己刚才是否有失态的地方,想了半天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桂玉倒掉脏水回来直喊天冷得要命,好歹用这句话才将心里的慌乱掩饰过去。
是啊!客人笑着应承。
你是刚下火车吗?
哦,不是的,我是来出差,顺道来看看你。
去哪里办事了?
哦,去我们的一个下属单位!客人干笑了两声。
你在哪里工作?
阿姨,我在市文化局。
哦!宜荷听了,不禁对客人打量了两眼。她觉得这个王同志人挺大方,工作也好,只是模样有些不太理想,不过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嘛只要有本事相貌大可以放在其次。
门道儿里除了是厨房还兼是卧室,因此在靠里的地方左右各摆着一张单人床,王青云坐的是左边的一张,床后的墙壁上裱糊着各种各样的烟盒纸,其中以芒果烟居多。客人说:阿姨,我也不知给您买点什么好,想想快过年了就给您割了二斤猪肉,您打开看看,别窝坏了,我是不知道叔叔爱抽芒果烟,下次来一定给叔叔带两条!咦?叔叔不在吗?
哦,她爸爸在外面上班呢,等过年才回来,小王呀,以后来就好了,什么东西都不要带,这肉不好买吧?说完她从水瓮旮旯里拉出一块切菜板,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肉来。
没事,阿姨,我托了点关系买出来的。
荟玉见来了客人这时也停止了手里的针线活儿从里屋走出来。此时桔玉、竹玉、樱玉等几个小孩已早占据了右面单人床的位置,荟玉便拿个小凳子坐在脚地上。且说那几个小孩坐成一排时而看看对面的客人,时而看看床头柜上的点心,顺便说一下客人带来的点心此时已被搁在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这个床头柜的样子很像银行里的保险柜,揭开柜门里面还有一个带锁的小抽屉,钥匙由安怡民本人掌管。这个小抽屉我们日后还会提到,此时暂且不表。
按说几个孩子的用意已是很明显了,那客人却不慌不忙让他们就这样忍耐了半天,这才像变魔术似的从毛毕叽料子的上衣里掏出了两把桔子糖挨着个儿放在几个孩子的手心里。四个孩子这下可高兴坏了,一边似接非接,一边回头看妈妈或者外婆。宜荷笑着点点头,得到准许,孩子们便欣然收下了。
宜荷此时已经打开了笼屉,这意味着晚饭马上就好。
王同志很乐意留下来共进晚餐。晚饭在一张能展开的小方桌上进行,但八个人坐在一起还是挤了点儿。宜荷就站在炉边吃了晚饭,她经常把炉盘当做自己的餐桌。晚饭除了窝头土豆丝还多了一碗白菜炖猪肉。
大家吃得意兴阑珊,宜荷看看桔玉和竹玉两个还再磨蹭便催促道:你们俩吃完了赶紧去写作业!姐妹俩听了只得怏怏而起,到里间写作业去了。樱玉喝掉了碗里的汤剩下小米拿着汤勺不停地拍来拍去,她对外甥栗星果说她这是在拍凉糕。
只有桂玉这天晚上吃饭的速度极快,她一吃过便坐到床上同王同志聊天去了。许久不见面,两人像辩论赛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谈着他们共同所熟悉的事,间或也谈谈彼此所不熟悉的,如果有第三个人在旁边是根本插不上话的。就在这时头顶的电棍忽然捣起乱来,不停地闪闪烁烁。正在灶台上刷碗的宜荷抬头看看,自言自语道:这是打火器又不行了?就在这时这边的王同志抓住时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了桂玉手里,他那衣服口袋如同圣诞老人的大口袋,真不知里面还藏着多少礼物。王同志笑着说:让他上去看看。王同志只拧了两下,电棍果然重又恢复了常态。
星星们纷纷上场的时候客人还没有去意。要知道冬天的星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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