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地跑。
我每天不是辛辛苦苦地上班!荟玉争辩。
你那点工资顶个屁!我需要的是商业头脑,不是工人的死脑筋!栗罗平声色俱厉。
你每天吃的喝的不是我的工资?
放你妈的屁!老子早就叫你走你赖着不走!老子从今往后不吃你的饭行不行?
荟玉见又不一发不可收,后悔自己刚才多说了那几句争气的话,走过去拽拽丈夫的袖子道,好了好了!快不要说这些气话了,咱们不能天天生气呀,天天生气对身体不好!走吧,我赶紧回去给你们做饭。
栗罗平一拂袖子甩开,以后不准做饭!对,就是你们害的我天天生气,没有一天不生气!
那你总得吃饭呀!
我吃饭?这么说你是做给我一个人?他们不吃?好,他们不吃你就做!栗罗平鄙视着妻子,静待她的回答。
荟玉被噎,过滤了半天也没找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应对她的丈夫。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求解一道方程式,找了许多种方法自己就先否定了。
哼!栗罗平越来越怒气冲冲,他的火气一旦点着就如一支带自燃装置的火炬,非得要经过一场熊熊燃烧不行。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我们离婚!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我今天又怎么惹你了?
惹没有惹我都要离婚!跟你说过无数遍了!栗罗平被胸内的大火烧着,连声音里也满是火星。几个过路的人听见朝铺子里看了一眼,但栗罗平根本顾不上这些。
罗平,我们不要吵了,小心被左邻右舍的听见笑话。
怕什么?你还怕丢人?告诉你,我还要和你上法庭,离婚!
与其离婚我倒不如去死,我们家里家外的从没有这样的传统,我绝不丢那个人!
那就让你这样害我一辈子?
到底是谁害谁?当初是你追着要跟我结婚怎么就成了我害你?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讲话?荟玉觉得她被逼到了墙角,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悲愤,她低低地啜泣着。
你还没有害我?我问你当初我想买商铺是不是你非要先买房?现在倒好那片商铺都涨价了,若是买了商铺现在差不多两套房子也买下了!换了别的女人不用男人自己就有这眼光,人家茶人饭店的老板不是女的?你看看人家把县上的业务都揽下来了,县上的人吃饭都去她那儿,挣的是国家的钱,你呢?我想出来的还要被你破坏掉!
我当初是那样说,可做决定在你啊!是你自己没有主意现在又来怨我,你还说理吗?好了都是你的功劳,坏了都是我的不是!你还让我和那样的女人比,人家和县上领导有一腿,你叫你老婆也那样?
栗罗平一听忽如疯了一般,扑过来就打,你让我决定啦?让我决定啦?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不准打我妈——栗星茵见状上前死命掰开栗罗平揪着母亲头发的手。栗罗平却反手一巴掌打过来,
你们都给我滚,休想再住我的房子——
房子是我妈的!
啪——又一记重重的耳光。轮到荟玉死命拽着他,星茵,不要说了!你不要管妈妈的事!
栗星果见父亲打妹妹,也走过来帮着母亲劝,爸,你不要生气啦!
可是栗罗平此时已如刹车失灵。反了你们啦?全给我滚出去,不许再登我的门!他忽然想起什么,挣开妻子的手,冲进后面的小房间里揭起床上的被褥扔到地上,然后开始拆床板。那床由三块木板拼接而成,木板又厚又重,如果不是情绪失控撬起它们绝非易事。我叫你们睡!我叫你们睡!他神经质地咆哮着。
荟玉已经六神无主。茵儿,快去给你爸爸说两句好话!妈妈求你了!可是栗星茵瞪一眼母亲转身冲出门外。
外面,夜的眼角又垂下来了,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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