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也能织进梦里。可是错了,这不是回忆不是梦,是她的的确确在挨打。此刻,栗罗平真的揪住她的头发疯了一般往桌子上撞。
叫你睡!叫你睡!喊死了也不开门,我们还以为你睡死了!
栗星茵从熟睡中被揪出来还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迷迷糊糊中她自知是闯了祸吓得哭起来。
而荟玉正一边尽力拉着栗罗平一边数落道,你这个孩子写作业写着怎么就睡着了?我们没带钥匙,你爸爸刚才从后窗户爬进来才打开房门,妈妈和爸爸在外面你就要操心嘛!
栗罗平这时被拉开,仍是气不过,他忽然一转身摔门走了。
罗平,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可是声音只留在了屋内。
只剩下母女俩,荟玉抚着女儿的头也伤心起来。
妈妈,你看衣服领子扯坏啦!栗星茵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件衬衣是樱玉给她的,虽然有点大尚有七成新。
好孩子,妈妈给你缝吧,缝得保证看不出来。
星茵在妈妈怀里哽咽着,可是妈妈,我的校服袖子都磨破了,能不能给我买一套粉色的运动服?我们班里的同学穿的可多了。
荟玉含着泪,她感觉自己无力拒绝,两个孩子都特别懂事,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向她提出要求。嗯,好,妈妈明天就给你买一套,不过千万不能被你爸爸发现,等开学后到你外婆家里再穿好不好?星茵高兴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接着,她将满是泪水的脸贴在了妈妈的脸上。
晚上十一点多钟栗罗平才从外面回来。荟玉问他去了哪里,他没有回答。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忘了先前的事,不但不再生气而且还很随和。
荟玉没有再问,径自上床睡了。
第二天白天,星果和星茵都到了铺子里,他们要一边看店一边干活儿,他们的面前堆放着一大堆横七竖八的架子。整个下午星茵每隔一会儿便朝着门外看一眼。星果则做得很专心,他大多时候都表现得沉默寡言。栗罗平有一次调侃说,若是在抗战年代他倒可以去做一名地下工作者。
这时荟玉推门进来了。星茵一看见妈妈手里的袋子便兴奋地跳起来,这正是她等待的结果。荟玉将袋子一抖,亮出了一套粉色的连帽服。来,茵儿,趁你爸爸不在赶紧试试,试好了就收起来,要是不合适妈妈还得出去换。
星茵一听,三下五除二,迅速套上新衣服。新衣服漂亮极了,她站在橱窗前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她真恨不得明天就开学,好让同学们看看她栗星茵也有新衣服了。也是恰巧有事,正在这时栗罗平却进来了。这是荟玉没有料想到的,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在家。母女俩一下子僵在那里,连栗星果也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樱玉拿过来的旧衣服。荟玉赶紧解释。
可是栗罗平不单单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星茵:
照什么照?小小年纪别的没有你,只在穿衣打扮上有你,又想吃好的又想穿好的,今天你们做了多少?我真是倒霉透了,怎么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人活脸树活皮,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靠别人。从今往后我也不干了,我辛辛苦苦挣了钱难道给你们花?门儿都没有!告诉你们家里的房子都是我的钱买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栗罗平忽然将矛头指向荟玉。
罗平,怎么好好的又扯上我?
荟玉话音刚落却被栗罗平重重一推跌倒在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合起来的瞒哄我!
妈——星茵急着去扶。
对面栗罗平却并不收手,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道:
我算是看透了,我这辈子算是被你们害苦啦!我的事业干不成都是你们害的!看看别人骑着摩托车拿着大哥大,这个家呢连个电话都装不起!我和外面联系业务只能靠写信,只能靠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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