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笑一面问星果,我说的对不对?
栗星果附和着父亲说对。
谁知这回栗罗平却勃然变色,笑什么笑?还好意思笑?
栗星果赶紧收敛了笑容。
幸好收敛及时,栗罗平终究没有怒起来,他顿了顿说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自己也脸上挂不住是不是?你说说从小学到高中你一共压了多少条板凳?被好学生压着板凳也跟着沾光,若是被像你这样的学生压着板凳也得替自己叫屈!
哼!栗罗平忽然又转向桔玉,有一次我气坏了,问他不好好学习将来可怎么在社会上混,你猜他说什么?人家还满不在乎,说不用我管,他以后就是捡破烂也要生活。好,我就等着他这个捡破烂!咱们还等不住这一天?
栗星果一直缩着脖子听着父亲训话,面前的米汤被他搅来搅去半天没有喝一口。荟玉看着又有些按捺不住了,来来来,先不要说这些了,先吃饭!
为什么不要说?难道这些是我编的?
栗罗平一生气,荟玉赶紧拿话搪塞,不是,我是怕饭凉了你吃上肚子疼!
还好,栗罗平果真开始吃起了盘子里的食物。
可是饭刚刚吃到一半忽然停电了,荟玉找了支蜡烛点起来,说道,这电不知停到几点,咱们得赶紧吃,别一会儿黑灯瞎火的可怎么办。可是就在这时栗罗平偏偏又发现了一件令他不悦的事,原来他一抬头发现从里面卧室里透出一些光来,他走过去推开门,星茵正坐在里面看书。
刚才有电的时候你不看,现在居然点上蜡烛看,你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支蜡烛多少钱?
星茵吓一跳,连忙坐起来,谁知不小心却将外面的书滑落在地,里面赫然呈现出一本《简爱》。原来父亲不许她看小说,她只能偷偷看,于是就将《简爱》藏在了课本的后面。
你看看竟是偷偷看闲书,还蒙骗我!栗罗平越加生气。谁知那边星茵未容父亲继续说下去就吹熄了蜡烛。
栗罗平在黑暗里站立几秒返回客厅,他这时仿佛倦怠了似的,忽然对着桔玉说,你看看这个家没有一个理解我,他们都不理解我!
你说的是什么呀?怎么会呢?荟玉听见丈夫这样说忽然就有些可怜他,仿佛自己果真教唆了孩子们似的。罗平,你不要多想!
哼!反正我付出多少也一样,我想做什么事也没有人支持!栗罗平痛苦地说,要不然我早就买下商铺了,租出去就是钱,还用像现在这样辛苦?所以我早就没有信心再奋斗下去了,内不和外不顺,家庭不幸福还有什么心情搞事业?
栗罗平说了这半天一直没顾上吃饭,等他终于记起来时米汤已经凉了。这冷得怎么喝?他喝一口皱眉道。
荟玉连忙站起身,我去给你热。
桔玉这天晚上一直少言寡语。以往她能包揽两大盘糊糊今天也只吃了一盘。荟玉再劝时她说什么也不肯了。她正盘算着回家郁思萌看看天色已晚来接了,两人便一起回家去了。
栗罗平忽然宣布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更加耐人寻味的是他们居然是在舞厅里相认的。
自从交谊舞流行以来,县城里一下子冒出了好多家舞厅,虽然都是舞厅档次却千差万别。有的装修讲究,酒吧包间一应俱全,有的就是一个露天的空场子,里面简简单单只有一台录音机(也有的是vcd)外加几条长凳。有钱人去高档舞厅,一般的老百姓去露天舞厅原本无可厚非,也有一部分特殊人群,各种档次的舞厅都去。栗罗平就属于这一类。
他露天舞厅常去,高档舞厅也去的不少,因此城里但凡舞跳得不错的他都认识。渐渐地他就有了两三个固定的舞伴,其中一个“国标舞”与他搭档的时间最长(因为小时候在剧团里练过功,国标舞中的一些高难动作她都能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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