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铁的道:“本将军今日对天发誓,日后必定为乌维副将报仇,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昨夜设计杀害乌维副将的人。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亡!”
众将领的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便开始按照匈奴人的礼节送别乌维犁的遗体。
沈渊无意间看到站在远处的魏念月,示意她不要呆在这里。
魏念月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大院,想到刚才的情景,只觉沈少青是个血性汉子,不由对他更添敬佩之情。
庸王午时之前就回到了王府,宛歌等到夜已深,他还是没来曦园。
小翠跟府中下人打听后,才知道庸王今日从皇宫回来后一直呆在庸王妃住的静园。
第二日,宛歌表面如常,心中仍然带着隐隐的不安,坐在园子里树荫下的秋千上看着兵书。
树上的小鸟一阵清脆而欢快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放下手中的书,看到浓密的树叶中两只小鸟探出头来,相互梳理着羽毛。
“小翠,园里有谷子吗?”宛歌急忙问道。
小翠不知从哪里抓来一把粟米放到宛歌手里,“夫人,你看着粟米可以吗?”
宛歌捧着粟米看着那两只小鸟,两只小鸟也警觉的盯着她。她想到以前沈渊用箫声引鸟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对鸟儿道:“鸟儿,你们是一对吧?你们饿不饿,快过来!”
那两只鸟犹豫着,还是不敢动。宛歌又对它们道:“以前有个呆子竟然想用箫声把你们从树上引下来,殊不知‘鸟为食亡’。”
“是哪个呆子,这么笨啊!”有人从背后温柔的抱住她。
宛歌知道背后的人是庸王,她忙将手中的粟米洒到地上,转过身,“义,你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吗?”
宛歌看庸王满面笑容,想着,庸王真得为我报了仇,沈少青死了吗?励勤在天之灵总算可以安息了。
庸王拉着她的手,拿起秋千上的书,两人一起坐在秋千上,树上的两只鸟真得飞了下来,啄食地上的粟米。
庸王随手翻起几页兵书,问道:“看到哪里了?你现在可是书不离手,还想当女将军不成。”
“义,你在取笑我吗?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宛歌依在庸王的怀中,秋千悠悠的晃动着。
“前夜沈少青没有死,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死了,但这件事狠狠的打击了他,而且皇兄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
庸王的话如同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头,宛歌惊讶的道:“乌维犁死了。”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庸王用手抚着宛歌的秀发。
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本来自己心中单纯的仇恨,已演变成了你死我亡的残酷争斗。
只是乌维犁去了,梨花该怎么办,她幸福就这样幻灭了,她今后还能依靠谁?宛歌想对庸王说点什么,可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月后,军营失火引起打斗的事总算平息了。咬舌自尽的那个士兵被定为罪魁祸首,暴尸三日。其他参与的士兵,不论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惩以鞭刑后,放回军营。
皇上又下旨因沈少青多年来战功显赫封为定北侯,并将贤妃所生年仅十四岁的慕秀公主下嫁他为妻。
以游牧为生的匈奴人为了过冬的粮食c棉衣c金银,又像死灰一般复燃,不断的骚扰大兴北疆的郡县。
这次皇上做出的安排,让所有人都很意外,仍是任命沈少青为主帅镇守北疆,却任命庸王为副将随沈少青同去,又将西营的兵符交给了沈渊让他留守京城。
宛歌得知庸王将远去北疆的消息后,心中虽万分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相爱的人最害怕离别,宛歌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庸王这次与沈少青同去北疆必定会暗中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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