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搅上一局,这场面就不热闹也无趣了。
众将领命,束竫正要转身众人退出,听得踏牯喊她留步。犰枭对束竫说道:“敌军虽然深陷危局,但并未损耗元气,突围而出势所难免,我们也要有所安排。战阵拼杀全是莽夫所为,不需你劳心颠簸。夜木华重伤未愈,正需要一路有人照顾,特命你在大军行动之时,与夜木华同行,你二人互为依托,确保安然无恙。”
束竫拱手谢恩,心想原来只是为此兴师动众,实在是太给自己脸面了。
束竫默然转身离去,隐隐感觉背后阴冷的杀气,也隐隐闻到从斜谷中飘来的血腥之气。
后萼终于发觉,莞顼这次是真的失踪了。过去莞顼也经常有两三天找不着人的情况,不过都是出于好玩,躲在营中不知哪个角落,等新鲜劲儿一过,就又回来了。况且她心性焦躁,又没有什么主见,一听到风吹草动,自然会回来找靠山。但这次有些特别。
到王帐的时候,犰枭说道:“此时敌我形势已经危如累卵,一触即发,敌人自然是剑拔弩张,我军将士也已经严阵以待,当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告诉莞顼,切不可在营中随意走动,以防被人误伤。”后萼突然回过神来,这次莞顼躲的时间真的太长了,眼下营中蠢蠢欲动,风声渐紧,她还在游荡,这绝不是她的风格。犰枭看她一脸疑虑,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后萼说道:“没有,我回去安排就好。”犰枭又说道:“有关束竫行止,我已经有所安排,你们切不可横生枝节,坏了大事。”后萼有些心不在焉,比起束竫之事,莞顼当然更重要,于是转身说道:“凡是大王自会料理,我何必操这份闲心。”
从王帐回来,后萼思前想后,没有一丝头绪,只好将近旁守卫侍者一一叫来询问。奈何莞顼平日一贯骄横,出来进去守卫侍者都是低头迎送,从来没有人敢打问她的去向,此时谁都说不上来莞顼何时出去,去了哪里。只有一个刚调来不久的守卫,壮着胆子说,那日刚来,不懂规矩,莞顼路过时自己看了一眼,就挨了一个耳光,当时看到莞顼怒气冲冲,自己还以为是不巧触了霉头。后萼问知,此后再无人见过莞顼,于是确信,莞顼当日定然是去找某人发火出气,她的失踪也定然与此有关。
这营中能惹莞顼发火的不计其数,但是能让莞顼找上门发火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如果真的如此,莞顼恐怕已经”,后萼不敢再往下想,当务之急,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萼不由得双臂发颤。犰枭既然放出话来,自己也绝不敢在此时贸然添乱,后萼径直来见踏牯。得知莞顼失踪,踏牯当下也无可奈何,只是说道:“好在大军开拔在即,大王已经安排妥当,清营拔帐,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夫人只好暂且忍耐,此时就算证据确凿,我们也轻易动她不得,倒不如若无其事,我们耐心观察,一旦确定无疑,我们就在路上动手,将她一举铲除,永绝遗患。”后萼也只能如此。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甚至顺利得异乎寻常。内层营口已经陆续从斜谷撤出,并没费多大力气,全劫c履吉辛正在整队待发。有快马回报,隐约发现斜谷之中有人埋伏,山岭之间杀气腾腾,但行军之间,并未见埋伏之人杀出。蕴秀莫名所以,禀告殇坷。殇坷略作沉思,说道:“斜谷之中布下埋伏,定然是要伺机而动。但看眼下的形势,又不像是犰枭的布局,一定是另有他人。开弓不射回头箭,不管敌人有何意图,我们只能顺势而为,按原计划行事,切不可被人从中截断,分割包围。全劫c履吉辛要快快出动,不可延误战机。以他们的能耐,谅那埋伏之人绝不能轻易阻拦。”
蕴秀说道:“敌人据险而不出击,莫非有更大的阴谋?如果我们不做防备,恐怕有所不妥。”
殇坷说道:“与其恐惧未知的危险,不如抓住眼前的机会。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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