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几人计议已定,即可下令,左后右内层营口连夜开拔,人缄口,马闭唇,隐门打开,悄然从剌狇城寨穿斜谷扬长而去。
大军出动,没有惊动犰枭,倒是引来了西托。
束竫碰了一鼻子灰,多少对犰枭有些灰心,而刚刚莞顼又死在自己帐中,此事早晚会暴露,与犰枭撕破脸皮在所难免,如果自己此时再腆颜求进,恐怕只会给犰枭火上浇油,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城中异动,难免有所响动,束竫早已心知肚明,但就眼下的情形,她既不敢轻易离开自己营帐一步,又不愿到犰枭那里卖好取辱,对她来说,最紧要的,是尽快了解莞顼之事,确保不要断了自己的后路。几日之间,犰枭毫无动静,束竫反倒心中忐忑,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正在为难之际,西托的密使又潜入营中。
见到密使,束竫大喜过望。密使说道:“西托得知巡查已死,已命我暂领巡查之职,负责内外联络沟通和消息通报之事。圣仙这里,也是让我来通报。”
束竫听了圣仙之名,自觉好笑,问道:“西托可跟你说起其他有关我的事?”
密使回道:“西托并没有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束竫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西托对他有所隐瞒,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的手段,看来此人却是忠实可用。于是束竫说道:“我这里倒有一件紧要的礼物,要尽快交给西托。”
密使问是什么礼物。束竫将他拉到屏风之后,拖过莞顼尸体,说就是这个女人。束竫虽然有近身听心的本事,但此时对密使毫无怀疑,未觉察到密使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愕。束竫说道:“这是犰枭夫人的妹妹,被我杀了,你正好送给西托,以表我与他同心之志,有了这个筹码,不怕他以后不和我们合作。”密使轻轻拉过莞顼尸体,忽然心中一动,对束竫说道:“圣仙手下仁慈,这个女子并没有死。”
原来束竫当时心急,见莞顼昏厥倒地,无声无息,以为她必死无疑,现在仔细来查看,确实仍有一丝气息。束竫不禁欣喜,“如此更好,你如果能够将她活着带给西托,以西托与犰枭刻骨之仇,不然会将她粉身碎骨,到时这笔账自然会记在西托名下。”
两人正在计议,莞顼突然苏醒,看到密使,忽然张口说道:“是你——”密使不由得“呃”了一声,心想难道她认得自己,但有面具之隔,此事又绝无可能。恍惚之际,听莞顼开口骂道:“是你这个奸细,恨不得当日杀了你。”密使猛然想起,上次出营之时,发觉有人紧跟在自己身后,若不是自己会些潜行移踪之术,恐怕走得不太容易。于是将此情告诉束竫,束竫笑道:“原来你们也有些私仇,如此更好办了,只是不知你能否送她出营。”
密使回道:“属下自会办理,请圣仙放心。”随手一掌拍向莞顼,莞顼即可又魂游梦境了。
束竫又说道:“还有另外一件机密,要赶快通知西托知晓。”于是将听来的蒙纾地大军街道斜谷撤军之事告知密使,着他告诉西托,务必到斜谷埋伏,如果遇到青峰c冰如等人,定要拦截斩杀,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束竫接到王帐议事的命令之时,密使已经离开很久了。束竫刚刚躲过风浪,一身轻松,迫不及待赶往王帐,此时倒真想看看犰枭得知坐失良机时窘迫懊恼的样子。
好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众心服将领已经聚在帐中,犰枭脸上并无一丝慌张,倒是显得有些洋洋得意。束竫漫不经心听着踏牯宣示命令,听了个大概,蒙纾地大营各口剑拔弩张,犰枭已然推测敌军就要突围,已令各营严阵以待,如后营被敌军突破,定要顺势将敌军逼向如妄海方向,以图最终将敌军首要一举铲除。
束竫不觉心中好笑,如此不谋而合,敌我两厢情愿,何不握手攀谈,欢送而出,又不知密使是否能将自己口信带到,如果西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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