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竫来到日招帐中,见日招一脸懊恼,讪讪笑道:“不料半路出了岔子,让你白跑一趟。”
日招问道:“你如何知晓?”
束竫说道:“我已问过犰枭,古穆王无功而返,当然知晓。”
日招看她言不达意,愤然说道:“古穆王无功而返,与我何干?我已打死洁如,只是那玲珑塔却是跌入土中,不见了踪影。”
束竫心知他说的是实话,更为惊讶。原来束竫揣测犰枭心机,分明自己最终不为犰枭所容,于是与日招计议,欲借犰枭之手逼出洁如,只待双方对峙乏力之时,日招坐收渔翁之利,不仅宝塔到手,还可击杀犰枭大将,以扫除其羽翼。不料事多变故,宝塔无端消没,这一段煞费苦心,岂不是徒劳白搭?若让犰枭得知实情,又岂不是自寻死路?束竫左思右想,觉得实在不妥,遂让日招编个托辞,暂时离开军营,避避犰枭风头,其余关节,自有她去摆布。
束竫见了犰枭,急急禀报:“方才大王说古穆王无功而返,其后更有情节。我有密使通报,洁如被日招在如妄海跟踪击杀,想来玲珑塔已经被其掠取。”犰枭心中暗道,不料日招不愿攻打玲珑曲,竟是原来如此,冷笑一声说道:“一座烂塔,随他拿去。”束竫笑道:“大王心事,何必隐瞒?那玲珑塔定然应在一枚舍利。或许日招所得,已是舍利。倘若如此,玲珑曲还有何可觅?大王可派人查探,看日招还在不在。”犰枭即刻叫古穆王去查看,果然日招不见踪影,询问侍卫,只留下话说有要紧事,不辞而别。
束竫笑道:“前有古穆王被人拦截,后有日招投机窃宝,大王身边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惹出这些事端。”
犰枭说道:“此事正需慢慢查探。我们在玲珑曲已无所作为,随后且要看紫远薇有何奥妙。”
束竫冷笑退出,犰枭手起斧落,面前案几顿成碎片,古穆王躬身劝道:“大王息怒。日招狼子野心,终究不可靠,最后必为大王所擒。”
犰枭恨恨说道:“日招如果得手后有意离去,何必再多此一举返回大营?”
古穆王疑惑问道:“莫非大王身边真有离心异志之人?”接着背后一冷,拱手说道:“古穆王对大王绝无二心。”
犰枭说道:“古穆王忠心天地可鉴。束竫历来风言风语,却是虚实难料。”
看到冰如c青峰返回,一脸落魄和颓丧,千流沉默不语,静听他们讲述一段经历,得知洁如葬身如妄海,也禁不住一声苦笑,“不想放过日招一次,竟招来这些不虞之祸。”
冰如万分疲惫,此时心事讲出,反而有些放松。见千流为此自责,反倒宽慰道:“上天师无须自责。思虑太深,幻象易生。我在如妄海,恍惚听得师父诵经之声,可知修行之人,也要受世间俗情束缚。”
千流听得此话,默默点头,忽而惊问道:“你说你在如妄海听到了师父诵经之声?”冰如还在纳闷,青峰说道:“姐姐当时神情疲惫,偶有虚幻听闻,也不为怪。”
千流未答话,起身踱至镇元鼎前,久久凝视不语,随后绕镇元鼎缓缓挪步,低头沉思。
千流绕鼎几周,方才抬头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几日前去如妄海探听消息,见到五闲人,他们曾经说起你们寻师之事,他们当时所言尊者脱困之法,你们可曾记得?”
冰如说道:“记得。他们说,师父如要脱困,需要本主法身唤醒,还要突破妄念,才能解脱。”
“不错,”千流说道:“我去之时,他们提起,商音如果醒来,自会有所感应,但是只有与其心灵相通之人才能感知。因此我想,你听到师父诵经,未必就是虚闻幻听。倘若真的如此,我要再赴如妄海探个究竟。”
冰如真是且惊且喜,忽而又黯然说道:“若是我们早些知道师父醒来,也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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