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神医扁鹊(第2/4页)  赤县神州遗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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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她叫惜月。”长桑君好奇地问:“你来此不过两月,如何知道?”越人说:“这客馆门客甚众,自然有人知道,是以我会知道。”长桑君突然叹一口气,说:“她来这别苑已有一年,我今天才知道她的芳名。”越人不解,看着长桑君,长桑君用自嘲的口吻说:“这客馆之中的门客,自视甚高,个个都不愿与我交谈。”越人笑着说:“也不尽然。”长桑君似乎不信,问道:“那还有谁?”越人看着长桑君,认真道:“我。”长桑君看着越人,会心一笑。

    此时,客馆中一位门客腹泻不止,喝了熬制的党参汤,已过多日仍不见好。这日,那门客的同伴又在他熬药。长桑君走过去,揭开盖子,那同伴立刻抬头呵斥,长桑君连忙赔礼,走了出去。到了下午,那门客腹泻果然好转。越人找到长桑君,说:“你懂医术?”长桑君不解,问道:“怎么说?”越人说:“上午我见你往药罐放了什么,下午那门客的腹泻便大为好转。”长桑君轻松一笑,说:“不过加了些车前草。”越人说:“那可是名医开的药方。”长桑君不以为意,说:“党参的确能医腹泻,但党参属阳,而那门客体质同样属阳,药效自然不佳,我加车前草,不过是调和了阴阳。”越人若有所悟,说:“那名医不曾见过门客,是以不知该以车前草为辅药。”长桑君嘲讽道:“他们贵为名医,怎会为区区腹泻屈尊来此。”越人笑着说:“如此说来,你比那些名医更高一筹。”长桑君也是一笑,说:“我不过懂些皮毛。”

    又一日,长桑君去到客馆,不见越人,便问仆役。仆役说:“舍长去王大夫府上拜师去了。”长桑君问:“拜师?为何拜师?”仆役说:“舍长来赵是为了学医,因被多次拒绝,才久居客馆。”原来城中以大夫王奔医术最为知名,越人虽被多次拒绝,却不甘就此放弃,想以真诚打动王奔。下午,长桑君见越人一脸郁色归来,知他拜师不利,便说:“你既想学医,为何不让我知晓?”越人说:“我知道你也懂医,但我与你相交,并非为了你的医术。”越人自从知道长桑君也懂医术之后,便没有将自己来赵的目的告诉他,他不想以二人的友谊裹挟长桑君。长桑君与越人相交之后,心性大为转变,不再似从前那般孤高冷漠,但却不曾关注过越人内心,自觉有愧于他,便正色道:“你若不嫌弃,我愿倾囊相授。”越人大喜过望,随后冷静下来,问道:“你与王奔,谁技高一筹?”长桑君一脸不屑,说:“我若是对面的惜月,那他王奔便是那盆洗脚水。”越人哈哈一笑,长桑君随之也笑出了声。

    不日,越人随长桑君去了医馆。只见大门仅剩左侧一扇仍在,药橱的屉子或开或闭,还布有一些蛛网。堂内到处堆放着杂物,几乎没有下脚之处,仿佛许久无人居住。虽如此,长桑君却对医术格外严格,识病证之根源,究阴阳之传变,一一悉心传授。他常常带越人去山间识药,也会去坊间替人问诊。越人天资聪颖,总能领悟长桑君所言,除了在客馆忙碌,他总是呆在医馆研习医术。此时越人也开始为客管的门客诊疗,渐渐在城南小有名气。

    如此焚膏继晷,不觉间三年已过。

    一日,越人对长桑君说:“离乡多年,我早该回家看望母亲了。”长桑君略一思索,说:“也好,是时候离开了。”越人急忙说:“我只是暂时回乡,并非一去不回。”长桑君说:“你天资过人,已尽得我真传,留在此处也不可能再有精进。”越人仍是不舍,长桑君正色道:“你学医,定是不愿一生待在客馆,如今既然艺成,何不就此回乡?”长桑君说得决绝,越人也不再强求。

    回乡前,医馆来了一位病人,长桑君笑着对越人说:“还有人记得这里有一间医馆?”病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两足发冷,双臂绵软,似乎命不久矣。长桑君望色听音,一番思索后,决定让越人替她治疗。

    病情极为罕见,越人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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